“理論上可以,可行性並不高,而且造成的身體損傷是不可逆的。這個可以參考小程先生的小兒麻痹症,假設他體內的蠱蟲已經完全清理幹淨,他的小兒麻痹症的症狀也不會緩解得跟正常人一樣。秦以悅情況會好一些,體寒這事可大可小。要是無法及時緩解,我也傷害到她的受孕情況,嚴重的會無法生育。”
程江雪的臉色十分難看,“這麼說母蠱已經確定是在我媽身上了?”
“對。根據你上次提供的信息我們已經求證過了,程夫人在爆炸案發生前見過賀家沁,同時激活了她體內的子蠱。”
“這麼一來,對賀家沁和她的身體有沒有什麼損傷?”
“損傷可大可小,蠱蟲在她們身體裏已經存活了二十幾年快三十年了。這個是除了情人蠱之外,我聽到停留在體內時間最長的蠱蟲,它反噬的效果會超出我們的預期。”
“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那些蠱蟲會不斷蠶食她們的內髒,然後是大腦,中蠱的人會在劇烈的痛苦中慢慢的死去。死亡的過程感覺非常清晰,是在極度清醒的情況下麵對死亡的。”
程江雪臉色有些發白,“沒有其他的辦法嗎?”
“目前沒有。”
“我知道了,謝謝汪隊。”
“其實你該擔心一下自己。”
“我?”程江雪不解地看著汪風。
“你出生的時間比程江明和秦以悅還早,那意味著蠱蟲跟你媽媽的身體還沒有完全融合。你身上攜帶的蠱蟲細菌會比他們的大的多。作為朋友和同事,我建議你先做個專業的學情測試,還有其他細菌的篩選測試。”
程江雪把衣服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來吧。”
“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時省力。”汪風非常麻利地拿出工具抽了程江雪兩管血和皮膚取樣。
做完這一切之後,汪風說道:“你是個心思很縝密的人,我相信你已經察覺出你身體其實也有異常情況。”
“是有一些。那些情況比較隱私有必要的話我會告訴你。目前我想知道你化驗之後的結果。”
“我回去立馬檢測。”
“謝謝!”
汪風聳了聳肩,把東西收了起來。
程江雪坐在原處看著汪風的背影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那些資料汪風並沒有收回去,此時冰涼而又蕭索的放在桌上。
那些冰冷的詞彙正在無情地審視著她。
她還記得那天回家吃飯,跟她媽說的那些話。
作為一個執法人員,他們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親人觸及了法律的底線,那種痛苦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而這份報告確切地證明了她媽媽當年所做的事情,不但毀了賀家沁,開傷害了她的三個兒女。
她本人的身體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她這麼做,居然隻是因為一個不愛她的男人。
程江雪無法理解當年她媽媽的選擇,也不想深入去理解,那樣會讓她進退兩難,心裏也會更加難受。
她要是真想下蠱,為什麼不選擇向情人蠱,而是選擇子母蠱?
程江雪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