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有些複雜，我也說不清。可能每個人表達愛的方式都不一樣。”
“要是我，喜歡一個人就直接告訴他，和他在一起。”張妍妍說。
江小勝笑了笑，“沒辦法，年代不同，人的思想觀點和表達方式自然不同。我們這些七零，八零後已經過時了，現在是你們九零後的時代了。”
李浩揚回到公司已經是中午了，公司的職員大多都三三兩兩的去樓下附近的快餐店吃午餐，隻有少數幾個坐在電腦旁邊吃著外賣。看到他回來了都站了起來，喊道：“李總。”
李浩揚低頭頭無精打采的勉強微微點了點頭。他走進辦公室，張妍妍還坐在電腦麵前。
“怎麼還在忙，吃午飯了嗎？”他經過她身旁時，停下來輕輕地問她，聲音還是帶著嘶啞。
張妍妍抬起頭來看了看他，眼神平淡，“還沒有，呆會再下去吃。”
她並未因他這個時候回到公司而感到任何的異樣，也不像以前見到他那樣熱情奔放。
李浩揚這才給想起來，她昨天也在現場，他把她完全忽略了。
“那我先進去一會，呆會我們一起下去吃。”他朝她笑笑，轉身緩緩地走進辦公室。
張妍妍扭過頭去，看到他像打了霜的茄子一樣，怏怏的沒有一點精神，倒是心生疑惑。
他們在樓下附近的一個酒樓共進午餐。
當張妍妍拿著勺子翹起無名指時，他看到她中指上麵閃閃發光的戒指，這才意識到她是他的未婚妻。
他低頭坐在那裏，看著玻璃窗外，等待著她的“興師問罪。”卻聽見她邊攪動著杯中的果汁，邊問：“敏柔姐還好吧？”
“還好。”他微抬起頭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就好。”她點點頭，便沒有再說什麼。
她看著李浩揚，他仍舊隻看著窗外發愣，似乎也沒有打算要刻意地去對她解釋什麼。她眼睛裏閃過一絲淚花，不過瞬間又收了回去。她在他心目中本來就是無足輕重的，盡管她一直都不願意去承認，但她心裏一直明白，事實就是這樣。
每次隻要他見過他前妻後，他的整個人就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像是丟了魂似的，對任何人任何事都心不在焉。
但是這次他又是唱的哪一曲？他不是陪了他心愛的女人整整一個晚上嗎？即便是一夜未眠，身體疲憊不堪，心情也不至於會壞到哪裏去吧！
可是看看他，整個人一點精神都沒有，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真正鬆開過。眼睛浮腫不說，還帶著血絲，眼神暗淡無光。嘴巴四周像樹樁一樣的胡碴昭然若現。
昨晚她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那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完全控製了他的整個情緒，占據他全部的思想和心靈。他的眼睛仿佛就是一麵鏡子，都能倒映出夏敏柔的影子。
張妍妍回憶起從認識他到現在的每一個畫麵，隻要是與夏敏柔有關的片斷，他的眼神都不一樣，或欣喜，或憂傷。她其實心裏早就有感應，他一刻也未曾忘記過那個女人。張妍妍為自己曾經幼稚的天真的自信感到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