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樣?”闕禦臣沒有理會秦雲默的叫吼,而是將視線駐足在夏楚末身上。
“我沒讓你來,你現在可以走,我不需要你負責什麼。”夏楚末不甘示弱道。
闕禦臣冷笑著撇開頭,一臉不屑道,“別給我裝了,這套伎倆,你顯然還沒有練熟。”他身旁,不乏有女人采取欲擒故縱的方法,想要博得同情,而他最抵觸的就是這種虛偽的女人。
夏楚末不想與他糾纏下去,解釋亦沒意義,她拉著秦雲默的手,“雲默,我們走!”那些保鏢居然乖乖地鬆開了秦雲默。
就在夏楚末拉著秦雲默欲離去時,闕禦臣的大手卻不偏不移的擒住她的手臂,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突然而至的閃光燈、攝影機、話筒……如蜂湧般驚插在他們中間,令所有人皆措手不及。
闕禦臣怔怔地望著擁擠的媒體記者,眉心漸蹙。
夏楚末同樣愣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輕輕掙脫開闕禦臣的大手,一時無措。
頓時,閃光燈,話筒一瞬間全指向了闕禦臣——
“闕總裁,請問你與夏小姐什麼時候步入結婚殿堂呢?”
“外界傳聞闕總裁與夏小姐月前已秘密分手,如今‘造人’成功,這是否表明闕總裁之前的一切行為,實則是在保護夏小姐呢?”提問此問題的記者,一臉意興闌珊,他真的很感謝那位私下報料的無名氏,要不是她,他們電台又如何能得到這第一手新聞。
闕禦臣陰翳的臉色愈來愈沉,夏楚末明顯感覺到闕禦臣的怒火,身子不禁微微顫抖,低頭不敢看向任何鏡頭。
“關嶽,你幫我記下這些電台的名字。”闕禦臣一臉平靜道。
顯然,還有很多記者沒明白闕禦臣話裏的意思,繼續做著有問無答的舉動。
“是。”跟著闕禦臣這兩年,關嶽對於闕禦臣的脾氣秉性早已了如指掌,他在心底替這些苟延殘喘的電台默哀,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煤體見闕禦臣始終冷臉不悅,識相地將鏡頭調轉指向夏楚末。“夏小姐,這些日子不斷有人見你出入闕宅,這是否意味著,你和闕總裁其實早已注冊,你本就是闕家內定的兒媳婦?”
夏楚末著實佩服這個記者的想象能力,但是……她抬頭一瞥,闕禦臣正有冷冽無比的懷疑眼神望著她,好像隨時會將她吞食裹腹。
“雲默,我們走。”夏楚末緊緊地拉著好友,內心卻恐懼無比。
沒想到秦雲默卻掙開夏楚末,搶過一記者的話筒,大聲道,“沒錯,楚末肚子裏的孩子就是闕禦臣的,她們並沒結婚,而是闕禦臣玩弄過楚末後,想要不負責任,將楚末拋棄。”秦雲默實在氣不過闕禦臣的行為,絕對為夏楚末討回公道,沒錯,這些煤體記者也是她打電話通知的。
“雲默……”夏楚末完全傻眼。
“闕禦臣,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我想,你也該當著煤體記者的麵給楚末一個答複,或者你根本就是人麵獸心,絲毫沒想過負責任?”秦雲默厲聲道。
“別說了,雲默……”夏楚末想要勸止好友,奈何喉間突竄的哽咽,令她難以出聲。
“楚末,你就是太心軟了。”秦雲默如皮球泄氣一般,將話筒還給記者,站在一旁生著悶氣。
“闕總裁對於此事有何解釋呢?”煤體繼續發問。
這個時刻,闕禦臣卻撇開頭,好似聽見一個天大的笑話,揚嘴冷笑。
夏楚末終於明白闕禦臣懷疑的眼神從何而來,他一定是以為,這些煤體是她事先通知的,演戲目的就是為了要他負責……
闕禦臣完全忽視煤體的追問,不屑地將目光投在夏楚末身上,冷冷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手段高明,你以為這樣就能逼我就範?夏楚末,你真可憐,總是在人前裝作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背地裏卻像你媽一般,無恥,下賤!”
啪——
夏楚末再也忍受不了,甩手給了闕禦臣一個巴掌,淚眼朦朧地望向他,“你怎麼說我都可以,你卻不可以說我媽!”說完,夏楚末便咬著唇,突破重重煤體,衝出了醫院。
秦雲默忙追了上去,臨走前不忘怒瞪闕禦臣,憤憤道,“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闕禦臣被打偏了的頭,此刻正留下五個火辣辣的紅手印,然,闕禦臣一直因憤怒而緊握的雙拳,此刻,竟漸漸放鬆……
奔出醫院後,連續三日,夏楚末都沒回闕宅,而是住進了秦雲默家。
她不想回闕宅再被那些煤體記者誤會,更為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該怎樣麵對闕叔叔,她預想,闕叔叔一定會對她感到極大的失望……畢竟闕叔叔曾語重心長地告誡她無數次,而她卻從來沒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