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叔叔,我有些事要和他談談,我不會去太久的!”她隻能先與闕禦臣離開,她懼怕他會無情地戳破她的謊言,她還要說服他,至少結婚之前,讓她留在闕宅。
“恩,有時間就回來吃晚飯。”闕臨彥和藹道。
“好。”
闕禦臣與夏楚末剛坐進車裏,夏楚末就發覺,向來冷漠不拘苟笑的闕禦臣,居然噙著笑意,想笑卻又不笑。
“你笑什麼?”真是個陰陽怪氣的家夥!
“我笑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天真,你以為就你隨便糊弄兩句,那隻老狐狸就會相信你?”闕禦臣冷哼道。老頭根本就知道她在撒謊,假裝隻是為了掩飾,因為老頭無力阻止,隻能幫她保留麵子,讓她的心能好過些。
“你這是在嫉妒!你嫉妒我可以輕易得到闕叔叔的信任,甚至連你這個親生兒子都不曾有過這種待遇!”夏楚氣憤道。落井下石,她也會!
闕禦臣突然沉下臉,噤聲不語。
夏楚末知道自己說中了他的心事,乘勝追擊道,“我知道,你毀了‘蘭德’,表麵上是因為報複我,實際上卻是幫闕叔叔討回曾經的羞辱……”
“我不想再提到他,你最好別再開口。”這似乎觸及了闕禦臣的底線。不用猜,這件事定是老頭說給她聽的,老頭很可笑,未免太自作多情了。
“你關心闕叔叔,卻又不肯原諒闕叔叔,你根本就是一個自相矛盾的人!”再睿智的人,也會在某些淺顯易懂的道理上糾結,闕禦臣就是典型。
“閉嘴!”闕禦臣冷眼一挑,低吼道。
又不是獅子,就知道吼!夏楚末輕聲嘀咕。
車廂內又恢複了平靜,突然,一陣骨碌骨碌的饑餓聲傳來,夏楚末尷尬地將頭轉向車窗,暗暗咒罵自己的肚子。我知道你餓,可是你能不能別在這個時候喊,很丟臉啊!
響聲如此“巨大”,聽覺敏銳的闕禦臣豈會充耳不聞?他不經意地問道,“肚子餓了?”
“不用你管!”夏楚末冷冷賞了他兩記白眼。他當然瀟灑,帶著謝語夕將她撇在飛機上,與美女甜蜜用餐或激情“享受”後,這才想起她,最後,還擺著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可惡!
“齊耀,不去公司了,我有些累!”闕禦臣淡淡地對年輕司機道。
“是,總裁,我送您回家。”司機立即掉轉車頭。
呃?聽著他們的對話,夏楚末簡直氣得想抓狂。
這個不懂憐香惜玉的家夥,明知道她一天都沒吃東西,居然讓司機送他回家?他什麼意思?虧她剛剛還以為,他吩咐司機,是要去某個餐廳……她顯然將他想得太好了。
“我要去吃東西,我餓了!”再這樣下去,她可捱不住……
“不是不用我管嗎?”闕禦臣反將她一軍。
“你……”夏楚末恁是吞下怒氣。別氣,別氣,跟這種人生氣,隻會氣壞自己的身子。
“轉去‘凱利’酒店!”這女人,總得等到無話可說的時候,才會折服。
“哼。”夏楚末故作不屑地昂頭,視線飄向窗外。
——
這不是在開玩笑吧?國內最高星級的“凱利”酒店,什麼時候也冠上了“禦天”的名號?這不會意味著,“凱利”如今也屬於“禦天”的產業了吧?
天呐,闕禦臣究竟是什麼腦袋,怎麼能將事業版圖擴展得如此迅速,汗顏,他是神吧!
“總裁。”迎賓小姐謙恭道。
夏楚末分明有在迎賓小姐的媚眼中尋到一絲勾引,不由得憤怒,沒事幹嘛都請漂亮的員工,又不能當飯吃!想歸想,她還是禮貌地朝迎賓小姐一笑。
“恩。”闕禦臣冷淡地應了句。
若不是站在他身旁,她會以為他沒出聲。這是她唯一覺得他好的地方,或許秉承“兔子不吃窩邊草”的原則,她發現,他對女員工從來沒搞曖昧色彩,這很像一個成功者該有的定力……
“你帶她去正廳吃點東西。”當來到一個岔口時,闕禦臣吩咐就近的服務員道。
“是,總裁。”帥氣的男務生道。
夏楚末忿忿地瞥了一眼闕禦臣的背影,開始喃喃自語。她猜對了,他不用燦,果然是和謝語夕甜蜜用餐過了,這是否代表,她所猜的“激情享受”亦會在不久處印證呢?無聊地拍了拍自己腦袋,神經!
反正是闕禦臣的酒店,她怎麼吃都無所謂!夏楚末吩咐服務生將酒店內最昂貴的菜式,全端上桌,雖然這些足夠十個她來吃,但她卻不亦樂乎。
不能和他對抗,就揮霍他的金錢,誰叫他毫不在意!要能吃垮他就好,省得他那麼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