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闕禦臣單膝跪地,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她:“我最愛的夏楚末,你願意嫁給我為妻,讓我照顧你一輩子,疼你一輩子,做我孩子的媽,我最深愛的妻子嗎?”
“說得好。”
“快答應他吧!”
“再讓他跪一下。”
鼓噪叫好聲在地毯兩旁的賓客席子上此起彼落,氣氛一下子又熱鬧了起來。
闕禦臣這宛若真實的求婚,讓夏楚末的心好像被什麼重重撞擊了一下,悸動自心頭竄過身軀,讓她不由自主的輕顫著。
“嫁給我,好嗎?”闕禦臣伸出手,等待著她的回應。
賓客席上不分男女老幼,早已被闕禦臣的“真心誠意”感動得眼眶泛紅,畢竟,他是多麼驕傲的大人物,可,隻有夏楚末知道,那雙表麵漾滿深情的黑眸,裏麵卻是冷靜計算過的陰謀。
這個時刻,別說沒得選擇,就算可以選擇,恐怕她也會允許的心墮落……
“呃……”她輕喟了聲,“我願意。”好吧,反正她已經沒有退路。
“好啊!”眾人頓時歡呼起來。
“彼此交換信物。”牧師同樣為這一對壁人開心,漾著笑意,繼續道。
闕禦臣深邃的眸子始終駐足在夏楚末身上,他微微勾著唇角,將事先準備好的精巧鑽戒緩緩套在夏楚末的無名指。
夏楚末低頭凝望著這枚戒指,顯然,與他交個她的那枚屬於同款,同樣的南非細鑽,感覺卻完全不同,此刻,它體現的是女性的柔美與純情。
她很喜歡……
夏楚末手心緊緊攥著他的戒指,輕輕攤開,她隱約見到,她在戒指裏圍,親手刻的那個“末”字。
她顫抖地拉起他的手,指腹觸摸到他冰涼的手指,心不由一震,但氣氛卻不容許她多加猶豫,她將戒指輕輕推進他左手的無名指。
儼然中國傳統婚禮裏的禮成,牧師宣布,“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吻新娘,吻新娘。”台下有人起哄道。
“舌吻!舌吻!舌吻!”秦雲默與關嶽默契地搖手叫嚷道。很顯然,關嶽被秦雲默帶壞了。
劇烈的鼓掌聲霎時響起,大家的情緒因為婚禮儀式的落幕而high到最高點。
闕禦臣意味深長地揚起唇角,將覆蓋在夏楚末臉上的白紗掀起。
頭紗下,一雙如星光般耀眼的黑眸正回視著他的凝望,輕薄的脂粉在她美麗的臉龐上增加了些許嫵媚。
知道她很美,卻不曾如此震撼,此刻的她竟像個被雕琢過後的寶玉,散發出無以倫比的魅力,叫禁他不住怦然心動。
闕禦有臣有瞬間的癡傻,清澈的瞳眸中逸去了方才偽裝的深情,頓時升起另一種情動。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看著眼前這對匹配的璧人,牧師笑著再次催促。
“不用了。”夏楚末瞪圓了眼,臉紅得有些尷尬。
“新娘害羞了,闕總裁加油!”
“不吻不算結婚哦!”
“對啊,新郎加油!”
看樣子興奮的賓客,一點都不想放過他們,還死命的高聲喊著。
不會的,他不會真的吻她的……她又不是他心底“真正”的新娘!夏楚末又大又圓的晶亮雙眼,漾著無措的神色,似乎在等待闕禦臣的決定。
他一手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俯身逼近了她。
夏楚末隻能呆楞地瞅著愈來愈近的俊顏。
闕禦臣詭異的一笑,在夏楚末還沒來得及會意那抹笑時,她的唇已經被一片灼熱給緊緊的覆蓋住。
雖不是第一次吻她,但她猶如棉花糖般甜蜜的唇瓣,仍舊令他輾轉留戀,舍不得離開這片溫潤。
夏楚末以為他會輕輕一碰,交差了事,沒想到,他此刻的表情,卻是她從未遇見過的真摯。
唇瓣緊貼的滋味從骨頭直麻到心底,夏楚末的雙腿幾乎癱軟無力,非得靠著他的支撐才能夠穩住身子。
當他的舌尖輕輕撬開她的唇齒,一度逞弄著那敏感的舌尖時,所有的理智思考瞬間自她的腦海中飛離。她忘記了這隻是段協議婚姻,也忘記這並非新郎與新娘的誓約之吻,她隻知道她的每一根神經都像觸電似的,無法控製的顫抖著。
沉溺其中的兩人,並沒發覺周遭的賓客紛紛向他們投以羨慕的目光,直到牧師尷尬的假咳了好幾聲,幾乎要把喉嚨咳啞了,才讓闕禦臣驀然驚醒,強迫自己將唇瓣自她的柔嫩甜美處移開。
兩雙互相凝視的眼眸都有著濃淡不一的驚訝,隻是恢複程度的快慢不同。
平日的冷靜自製,讓闕禦臣迅速地用一個讓人猜不透的笑容,掩飾了心底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