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不知什麼時候被人解開,她激動地緊緊抱著闕禦臣,將頭靠在他結實的胸膛,淚滴如泉湧般啪嗒落下。“闕禦臣……”她輕聲呼喚道。
“喔……”頃刻回神的眾人鼓掌祝賀!
顧霆昊與關嶽茫然地互看了一眼,似乎還沒搞清楚狀況。
阻擊隊的隊長穩重地踏進工廠,忿忿地拿起地上的槍支,“闕禦臣雖然你是‘禦天’的老大,但是,非法藏有槍支,同樣判罪,若不是我剛才那一槍,你不定會被……”隊長兀自以為是他的槍技高超,正要賣弄,登時圓眼愕然,卡住聲,“呃,這怎麼會是仿真槍?”
夏楚末抽著鼻子,顫抖著肩,失聲哭泣。
片刻,她好像聯想到什麼,突然驚慌道,“啊!闕禦臣,我身上有定時炸彈……”
話未說完,闕禦臣已經將手中的紅、黃、白線連同炸彈一起丟到牆角,顧自抱起夏楚末,“這裏就交給你們了!”這句話,他是對著那群阻擊隊員說的。
拆除這個定時炸彈對於闕禦臣來說,根本不成問題,因為,他在美國上大學的軍事訓練課時,他們演練的炸彈道具,最簡單的就是這種,僅僅隻是將三根線拆了。
直到闕禦臣的背影愈來愈遠,關嶽這才反應過來,他拍了拍仍舊處於驚愣當中的顧霆昊,示意他們該追上前。
顧霆昊輕應了一聲,本能地跟上關嶽。
被他橫抱在懷中,鼻翼間充斥著他好聞的男性氣息驟時縈繞她的周身,有種被人嗬護備至的幸福感覺湧上心頭。夏楚末撐著眸,仰望著闕禦臣那張俊朗軒逸的剛毅臉龐,嘴角不自覺地淡淡勾起,緊繃的軀體終於可以放鬆,頓時,疲憊、酸痛與困倦侵蝕她的神智,真的好累……
關嶽慌忙打開車門,闕禦臣俯身抱著夏楚末鑽進車廂,顧霆昊充當司機,車子在眾媒體的簇擁中,疾弛而去。
夏楚末輕如羽翼的身軀沒有給闕禦臣造成任何重量的負擔,但是她無意識的沉睡,卻讓闕禦臣深鎖眉頭。
顧霆昊亦從後視鏡中見到夏楚末此刻慘白無色的虛弱臉龐,冷揪著心,以最快的速度朝醫院駛去。
夏楚末被順利的推進急救病房,顧霆昊與關嶽焦急得在病房前踱來踱去,秦雲默與闕臨彥第一時間收到關嶽的消息,同時趕到醫院。
“關嶽,小末怎麼樣?”闕臨彥由老黑推著,雙眸迸射出欣慰卻又擔憂的光芒。
“醫生已經進去一個多小時了,現在還不知道。”關嶽如實道。想起剛才驚險的一幕幕,關嶽不禁扼腕歎息,通過這件事,總裁應該能夠認清自己對總裁夫人的感情,畢竟,不是所有女人都能在槍口指著總裁的危急時分,不顧一切地以自己的身軀擋在總裁身前。
闕臨彥斜眼瞥見,坐在家屬休息椅上,手臂被繃帶簡單包紮,始終擺著一副冷漠不語的肅峻麵孔的闕禦臣,肚子裏憋著的怒氣莫名地翻湧起來。
他兀自滑著輪椅,衝到闕禦臣身邊,怒瞪著自己的兒子,斥聲道,“你還知道回來嗎?小末出了這麼大的事,你身為她的丈夫,沒有第一時間趕回來就算了,居然將手機關機……”
闕禦臣漠視地撇開頭,不想與自己的父親爭辯。事實上,闕禦臣在收到林雅詩的短信後就已經起程,隻是飛機在路途中遇上強勁的氣流,他根本沒法與外界聯絡,才會造成眾人的誤會。
“你倒是解釋啊?”闕臨彥著實替夏楚末忿忿不平,冷肅道,“既然不要這個老婆,就和小末離婚,她跟著霆昊,怎麼也比跟著你幸福!”
闕禦臣不屑地冷哼一聲,薄唇緊抿。
而顧霆昊正靠在手術室旁邊的牆上,焦急地等待結果,並沒聽見闕臨彥的說辭。
“老董事長,您就別責怪總裁了,總裁不是趕回來了嗎?”關嶽從來就不願意見到他們父子倆鬧得如此僵硬,趕忙勸阻。說實話,此次能夠救出總裁夫人,全靠總裁精明機警的睿智頭腦,他也是在思索了半天,才弄清楚這一切。
媒體不會無原無故湧到工廠,一定是有人刻意泄露,而做這重卑劣之事的人,隻會是林雅詩!她一定想在全世界麵前,利用總裁夫人作為籌碼,威脅淩辱總裁,致使總裁身敗名裂。
隻是林雅詩怎麼都沒想到,總裁早有預見,知道有媒體在場,絕不能采取“私人”手段,於是,總裁讓他報警,同時帶上阻擊手。
之後,總裁有意受傷,讓林雅詩有機會得到那把仿真槍,當林雅詩用槍指著他們時,工廠外潛伏的阻擊手,以為他們遭遇危險,搶先一步下手,這樣一來,總裁光明正大地借助警察的手,成功地毀了林雅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