闕禦臣,他實在太讓她失望……
這樣的男人不值得她守侯,心,徹底碎了……
即便是寶兒在他麵前搬弄是非,他也該找她求證,而是不一昧地信以為真……
他總是這樣,沒有給她任何機會,就給她定了死罪!
還有什麼意義呢?即便她此刻解釋,誤會澄清了,她能夠與他在一起,可,難保不會再出現下一個誤會,他是不是又會選擇信任他人?
其實,他們之間一直缺少一樣東西,那就是他們始終不能走到一起的原因——信任。
她將他當作唯一,他說的每一句話她甚至能夠一字一句地念出,她相信他,無論是他曾經的甜言蜜語,還是如今的殘酷言辭,她始終相信他,但是,他呢?
一個人之所以不相信另一個人,因為他根本沒將那個人放在心底,至少大部分的人都是這樣……所以,他所謂的“等她三年”,全都是空話,他從來就沒將她放在心底過!
她恨他,為什麼非得等到受傷才明白?
她恨他,為什麼一次一次選擇相信他?
她恨他,為什麼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還不如寶兒?
好恨,好恨……
那是比淩遲愈加疼痛,比利劍鑽心愈加教人難忍……全世界,仿佛就是她最傻,最笨,簡直無藥可救……
去他的寶兒,去他的闕禦臣,統統都給她滾蛋……
她浪費了多少青春?她得到什麼?
一無所有,最終還落人口實,滾……
讓他見鬼去吧!去擁抱他信任的寶兒吧!
驀地,夏楚末拚盡全身氣力推開他,什麼也沒有說,徑直步出他的視線範圍……
這一次,她的腰杆再也彎曲不了!
夏楚末前腳剛一踏出辦公室,守侯在門外的關嶽連忙跟上夏楚末。
“總裁夫人,您要去哪?”他們的對話他在門外聽得很清楚,“總裁誤會您了,您為什麼不解釋?”他真搞不清楚,明明簡單的事,為什麼搞得如此複雜?
夏楚末昂首哽了哽,心底湧起一陣酸楚,“解釋?你認為解釋有用嗎?闕禦臣根本就不相信我,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我解釋,他甚至會以為我是在欲蓋彌彰!”聲音飄忽得幾乎像遊魂。
說罷,夏楚末繼續邁開步子……
關嶽根本攔截不住,就在關嶽手足無措之際,秦雲默與葉亞韻的身影適時出現到正廳大門,而闕臨彥亦被老黑推著進門。
關嶽猛然見到這一大票人,仿佛見到了救命稻草,眸子一亮,他衝到自己老婆身邊,如實稟告道,“老婆,你們可真是我的救星,總裁和總裁夫人……”關嶽偷偷瞥了一眼被闕臨彥阻攔住的夏楚末,欲言又止。
“吵架了?”秦雲默猜測道。
回答的人不是夏楚末,而是關嶽。
“不是……”關嶽附在秦雲默的耳畔,將事情的詳細經過告之自己的親親老婆。
“天,這該死的寶兒,原來是她在作怪!”了解了大致過程,秦雲默忿忿地握緊拳頭,一副想扁人的模樣。
“楚末,發生了什麼事?”葉亞韻擔憂地拉著夏楚末,眼見她通紅的眼眶,甚是焦慮。
“小末,怎麼了?有什麼委屈就和闕叔叔說。”闕臨彥臉色驟時沉重。
“闕叔叔,我不想說,我想回溫哥華……”夏楚末站在原地眼淚撲簌流下,聲音帶著哭腔,卻盡力遏止。
秦雲默睇見好友此刻無比心痛的表情,趕忙奔到她身旁,“楚末,你先別衝動!你和闕總裁都是夫妻了,有什麼誤會直接說,要真有什麼委屈,我們幫你!”
任何人都幫不了她,她已經絕望了,對於她來說,世界一片黑暗,沒有一絲曙光……
夏楚末自顧自地不住搖頭,眼淚一顆顆飆離眼眶。
就在眾人詢問無果之時,闕禦臣挺拔的身影冷冽自書房步出,俊肄的臉龐毫無表情。
見到闕禦臣,秦雲默隱忍的怒氣便不打一處來,她氣勢洶洶地衝到闕禦臣麵前,咬牙憤憤道,“闕總……禦臣,你究竟知道不知道珍惜?”秦雲默真是氣壞了,她惡狠狠地盯著闕禦臣,“我們幫你留下楚末,你以為真是為了你嗎?楚末舍不得兩個孩子,卻因為你一次一次要離去,你憑什麼剝奪楚末身為母親的權利?”
“雲默!”見妻子對自己的上司發飆,關嶽差點沒嚇破膽,趕忙阻止地拉住她。
闕禦臣微微挑眉,臉色逐漸陰沉。
隻見秦雲默掙脫開緊抱著她的關嶽,繼續憤然上前,“我還要說,幹脆一次性說清楚得了!若不是關嶽說你這些年根本沒和楚末離婚,你以為我們會幫你嗎?既然在乎楚末,為什麼要一次次選擇傷害楚末?這樣你的心就好受些,還是想要證明楚末愛你到什麼程度?”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秦雲默連氣都老不及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