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應該用槍指著我的,那東西要不了我的命,卻能要了你的!”韓雨嘴角一勾,一抹森冷而又詭異的笑容看的徐華銀一愣。
就在這兒時,韓雨的身體突然動了,他像是一隻靈貓一樣在沙發上一翻,滾到了桌子上。徐華銀急忙掉轉槍頭,可還沒等他開槍呢,他的手腕突然一疼,握槍的手不由自主的一鬆。
韓雨接住了手槍,落在了徐華銀身邊,槍頭一轉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
這一幕翻轉發生的太快了,那些刀手根本都沒看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他們的老大便被製住了。
“太,太帥了!”角落裏,那個年輕人的頭禁不住的抬了起來。
他的同伴立即伸出手將他的頭摁了下去,輕聲道:“趴下,被他們看見我們就慘了!”
“不行,我要拜他當老大,小鍋,你呢?”
“他收我們嗎?”
“這個?應該收吧,你沒見他來踢場子,後麵都沒一個小弟嗎?這兒說明他才剛出道,咱們追隨他,他求之不得才對!”兩人小聲的嘀咕道。
徐華銀看著手腕上那個明晃晃的小叉子,臉色灰白:“你,你別亂來,我是縣人大代表,你殺了我,觸,觸犯法律!”
韓雨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笑容,輕輕的扣動了保險:“法律?法律救不了你!誰也救不了你!”
徐華銀渾身微微一顫:“你想要幹什麼?”
韓雨用槍頂他的腦門,逼著他走到了黑子的遺體前,一腳踢在了他的腿彎處。徐華銀身子一下跪在了地上。
“現在我也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
“我選,我選二!”他知道二是什麼,跟死比起來,三個響頭一條胳膊算什麼?沒了一條胳膊,可他還有錢,一樣可以逍遙快活!可若是死了,那他就什麼都不是了!
說完,不等韓雨吩咐,徐華銀便咚咚咚的連磕了三個響頭,韓雨目光一轉,冷冷的掃了那些還站著的刀手一眼。
這兒些家夥慌忙也跪了下去,咚咚咚咚的磕起了頭!
韓雨靜靜的看著黑子,輕聲道:“黑子哥,你看著,我為你報仇了!”
寒光閃過,一條手臂齊根飛了起來。徐華銀渾身一抽搐,咕咚一下摔在了地上,竟然昏死了過去。
“將他送醫院,不準死了!”韓雨掃了麻臉一眼,將手裏的刀一放,默默的扛起了黑子朝外走去。
旁邊那兩個年輕人互視一眼,悄悄的站了起來,急忙跟了上去。此時再不走,等一會兒他們可就走不了了。
那個麻臉被韓雨一掃,差點沒癱倒在地。他雖然也看見了這兒兩個年輕人,可是看他們一臉從容的跟在韓雨的後頭,還以為是他的人呢,忙又低下了頭連看都不敢再看一眼,更別提阻攔了。
韓雨走到了棉布簾前,冷聲道:“你們這兒些人,不配玩槍!”說著話,他向後揚起了胳膊,連開了八槍,八盞燈應聲而碎。
韓雨隨手將槍一丟,掀開布簾走了出去,竟然自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麻臉身子再次一顫,過了半晌才驚醒過來,如喪考妣的驚呼一聲:“快,快救人……”
外麵寒風依舊,可雨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了。
漆黑的夜晚,沒有一顆寒星。有的隻有昏黃的路燈,在夜風中微微顫抖。
韓雨淋透的衣服早就暖幹了,可風一吹,他還是有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他將黑子放到了桑塔納車裏,自己沒有上車,而是看了跟在他身後的那兩個年輕人一眼,恍若寒星的眸子中透著一絲冷意:“你們跟著我幹什麼?”
“我們……”左邊的年輕人有些木訥,他張了張嘴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右邊那個年輕人顯然比他機靈,接過話道:“我們喝多了,這時候也沒有車,想搭您的順風車。”
韓雨看了他們一眼,轉身朝駕駛室走去:“不怕死的話,就上來吧。”
徐華銀雖然沒有注意,可韓雨的五感比常人要強大近一倍,他在打鬥的時候便已經知道這兒兩個年輕人沒有醉,現在他們竟然要搭自己的車?
韓雨心中冷笑,略想一下便答應了下來。
雖然剛剛經曆一番廝殺,可他心中還是有一股邪火沒有發泄出來!
他倒想看看,這兒兩個小子是幹什麼的!
車子發動呼嘯而去,四周的玻璃全都粉碎,一開起來冷風沒有一點兒遮擋的灌了進來,比外麵要冷的多。
後麵那兩個年輕人禁不住縮緊了身子,甚至牙齒都開始打顫,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想起了黑子已死,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