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怎麼到這來了?”韓雨才推開車門,進了自己的昌河,後麵便傳來了聲音!
韓雨將三萬塊錢隨手丟到了座位上,摸出根煙來點著,默默的吸著,沒有說話。
其子皺眉道:“你哪來這麼多錢?他給的?”
韓雨點了點頭。
“為什麼?”
“這是我的兄弟拿命換來的,他不給行嗎?”韓雨忽然眼皮一翻,冷聲道。
其子眉頭一挑,看了他一眼道:“你兄弟?”
頓了一會,其子眼中忽然閃過一抹精光:“黑子?”
韓雨看了他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
其子突然輕歎了口氣,探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韓雨忽然道:“煉油廠的事情,糊了?”
其子頓了一下,苦澀的點了點頭,輕聲道:“公司被竹葉幫打壓的厲害,上一次又出了被刺殺的事情,他怕了。現在正四處給公司找買家,哪還有心思弄油廠?”
輕歎一聲,其子忽然揚聲道:“你是今天才來縣城吧?走,咱哥倆找地方喝兩杯去!”
“改天吧,我今天還有事!”韓雨輕聲道。
其子看了他一眼,點頭道:“那也行,反正你也知道我的電話,等你什麼時候有空,給我打電話!”
韓雨笑著應了下來,其子下了車,韓雨這才朝銀行駛去。他必須要在徐華銀的報複到來之前,將錢給梓涵彙過去。
忙完了銀行的事,韓雨又去醫院看了看自己救的那位大爺。他去的時候,老人家才剛剛吃了藥睡著,韓雨隨手叫過一個小護士,仔細吩咐了幾句,又留下一千塊錢,這才離了醫院,徑直來到黑子家附近,找了路邊一家普通的飯館,要了一碗麵條,坐在那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在他的對麵,便是黑子家的巷子。韓雨一邊吃,一邊若無其事的用審慎的目光打量著四周所有可疑的地方。
沒見到有人蹲點,也沒有見到附近的行人什麼異樣,甚至,韓雨還看見了黑子的房東,牽著條白色的京巴,在路邊懶洋洋的晃著。
看來黑子的事兒並沒有被人發現,韓雨心中不知是輕鬆還是沉重的微微一動。
狼吞虎咽的將大半碗麵條塞進肚裏,付了錢向外走去。
來到車上,他先是摸出煙來點上吸了兩口,這才將車開到了對過,探手推門便要下車,忽然頓了一下。
韓雨探手伸進兜裏,摸出一枚黑色的戒指,戴在了手上。
看了兩眼,韓雨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這才起身走了下去。
戒指,是當初教他無名心法的老人留下的,三個月的時間相處,老人便飄然而去。
若不是這次回來,母親無意中想起,他甚至都不知道對方還給他留了這麼這麼一個東西!
戒指看上去黑黑的,沒有一點光華,就好像是普通的石頭,一點也不名貴。
帶上戒指,也算是對他那個有實無名的師傅的一種懷念吧。
迄今他還記得老人當初交給他心法時說的話:身為強者往往不得好死,身為弱者往往不得好活。
而在生和死,強和弱之間,你總要做個抉擇!
當初的韓雨並不是很理解這句話,而現在,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
蹬蹬蹬上了樓,韓雨徑直來到黑子的板房外,見門上沒鎖,他探手就要去推門,忽然手頓住了。
他的目光落在了門縫上,他當初從這裏走的時候,門環是朝外搭著的,現在卻貼到門上去了。
有人進來過。
是誰?是房東?黑子的老板,還是竹葉幫的徐華銀,亦或者是警察?
韓雨眉頭微微一挑,忽然他的眼中寒光一閃,微微抬起頭,冷冷的盯著麵前這扇門。
門內的呼吸聲輕細悠長,弱不可聞!若非韓雨的五感遠遠超過常人,根本難以發覺。
門內有人,而且對方已經發現了他!
難道是竹葉幫的人?韓雨眼中閃過一抹森冷的殺機,他知道自己若是繼續耽擱下去的話,定然會引起對方的懷疑。
話雖然說起來慢,可不過是電光火石的功夫,韓雨來到門口,才剛要推門的手才一頓,腳下麵便猛的踹了過去。
砰!
門應聲而開,韓雨明顯的可以感覺到有一個重物被拍到了牆上,撞的整個板房都微微顫了一下。
就在這顫抖中,一道幽冷的寒光,突然從門內奔雷一般飛出,朝著韓雨的腦袋劈了過來。
韓雨作勢抬起的腳步一下退了回去,身體一側,順勢一腳便飛了出去。
一聲悶哼,裏麵一黑影應聲便向後倒飛出去,重重的摔到了床上。
韓雨幾乎就在他摔倒的同時,也來到了床上,單手一敲,砸掉了他手裏的鋼刀,右手詭異的探出,五指溫柔的搭在了他的喉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