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瞄了那名劍門小弟眼睛中插著的石針。
石針是老船的,能夠在那危機出現的刹那,發石針救人,顯然這個老船也是個高手。不,他不是老船,他應該就是邵洋。
“我早該想到的!”韓雨忽然又說了一句。能夠在非洲那麼混亂的地方呆下去,並且活的好好的,這絕不單單是靠著能夠吃苦和運氣便能解釋的事。
隻是,這個老船的模樣和他想象中的實在太不一樣了,所以,他竟然根本就沒對他產生懷疑。如今看來,隻怕他的容貌都是假的。
老船走到他的身邊,輕笑著道:“你若是早想到了,那我早就被嚇跑了。”
韓雨輕笑一聲,瞄了對麵的斷刀一眼。他雖然傷了斷刀,可終究還是沒能幹掉他,這讓他多少有些失望。
好在一直停滯不前的速度終於再次有了突破,讓他實力大增,同時也證實了他的猜測。
隻有在生死的壓力下,他的潛力才能夠突破自己的極限,激發出身體內的潛力來。
隻是,他也付出了代價。
握刀的手臂在輕微的顫抖著,酸疼的厲害,而他的身子也幾乎要靠天策才能夠撐起來。
“你身上的傷不重,別擔心。”也不知道是該叫他老船,還是該叫他邵洋的爺們看了韓雨身上的傷口一眼,很平淡的勸了一句。韓雨看看自己身上泛白的傷口,不斷滴答流下的血液和被汗水浸透的火辣辣的傷口,再次苦笑了一下。
這樣的傷若是還不重,那他豈不要缺胳膊少腿做殘疾人了?
那邊,斷刀和柳破東等人雖然沒有聽明白兩人的對話,卻也因為老船這個目標突然變成了高手,而驚駭不已。
斷刀還是一臉平靜,好像肩膀和胸膛等處那一道道細長的傷口都是長在別人身上似得。
隻是他的目光中,卻跳脫著兩朵戰意的火焰。他身體微微向前一傾,握著斷刀的右手,更是漸漸的露出了青筋。
此時的韓雨已經是氣力不繼,連他手下一個小弟的偷襲都躲閃不開。已經不足為懼,可是老船卻帶給了他太大的壓力。
他甚至都沒有把握若是老船對柳破東出手,他還能否護的住自家少爺的周全!
不過,就算是不能,他也要為自家少爺創造機會,讓他逃出去。
因為老船的出現,雙方獵人和獵物之間的身份,已經悄悄的開始了逆轉。
雖然再等下去,劍門的支援便會到,形勢也會對他們更有利,可他不敢再給老船出手的機會。
更何況旁邊還有一個韓雨,雖然他幾乎失去了戰鬥力,可斷刀依然不敢小覷。
緩慢而悠長的深吸一口氣,斷刀渾身的肌肉繃緊,可就在他想要動手的瞬間,旁邊卻多出了一隻手,輕輕的扯了他一下。
斷刀像是一把破天利劍一般飆升著的氣勢頓時一窒,微微一側臉。
扯他的人是柳破東,這位大少爺平常的時候一向自詡身手了得,除了像斷刀這樣的怪物之外,同輩人中根本沒有人是他的對手。
可現在,韓雨先是一擊打飛了他的武器,差點沒活劈了他,又在斷刀的攻擊下,給他來了一下陰的。若不是他反應快,此時隻怕已經變成地上的一具屍體了。
一想到這,柳破東便覺得一陣後怕。而斷刀的受傷,老船突然出手,讓他的這種恐懼便更深,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