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韓雨一上了車,名仔便滿臉擔憂的望了他們一眼:“我們去哪兒?”
剛剛韓雨在下車的時候,曾經嚴令他不得從車中出來,所以,他隻有在那裏看著。當然,他也知道韓雨是在為他著想,畢竟他的身手實在是,嗯,最多也就跟劍門的普通小弟差不多。
韓雨沒有回答他的問話,而是朝邵洋望去。
邵洋微微一笑,輕聲道:“你身上的傷雖然不重,可也需要馬上治療。我在下麵的縣城有一處比較隱秘的住所,我們先去那吧。”
說著,他將地址說了一遍,名仔急忙發動了車子。
“地址隱蔽嗎?”韓雨吸著冷氣道。
“放心吧,劍門的人一時半會的找不到這裏。”邵洋很是自信的道。
韓雨聞言鬆了口氣,可這口氣還麼吐回肚子裏呢,名仔便看了一眼反光鏡後道:“老大,後麵有人跟蹤!”
韓雨有些無力的瞪了瞪眼睛,沒好氣的道:“這就是你說的隱蔽?甩掉他!”
名仔剛要加速,邵洋已經輕笑道:“不用了,他們很快便會退回去的。”
果然,那輛車至死跟了幾個彎之後,便立即退了回去,像是接到了什麼命令似得。
韓雨不由得多看了一眼身邊這個顯得有些高深莫測的邵洋一眼,狐疑道:“你怎麼知道的?”
“我給本市的公安局長打了個電話,讓他給劍門的人打了聲招呼。”邵洋淡淡的道。
“你認識這裏的公安局長?”
邵洋輕聲笑了笑,他從兜裏拿出一個小盒,裏麵排放著粗細不一的石針:“現在當官的大都操勞過度,身體自然會有這樣那樣的毛病。”
“而你知道,我是個醫生,而且醫術還不錯。如今這個社會,醫生總是比較吃的開,有人願意賣我個麵子,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說著話,他朝韓雨的胸口連連紮了三針。韓雨懶洋洋的哼了一聲,他也知道邵洋說的沒錯,那些有錢的有權的有身份有地位的,最是怕死。因為他所擁有的一切,必須得有命去花去享受。
“我是該叫你老船,還是叫你邵洋?”韓雨身上的傷口雖然還在向外滲血,整個人更是昏昏欲睡,可他知道這個時候萬萬睡不的,所以強打著精神道。
邵洋繼續在他身上下針,輕笑道:“隨你便,名字隻是一個代號,叫什麼都無所謂。”
他雖然這樣說,可無疑等於是承認了自己邵洋的身份。韓雨眉頭微微微一彎,輕聲道:“你的容貌,該不會就是這麼一副樣子吧?”
“我化了妝。”
韓雨有些好奇的瞄了他兩眼,邵洋化妝的技術明顯比他那粗略的兩手更出神入化些。他隻不過讓自己的模樣稍微有些走形,可邵洋卻是讓自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不是化妝,這應該叫易容。
韓雨心中微微動了一下,並沒有再出聲。隻是目光瞄了下自己,又看看躺在前排的卓不凡和纏著繃帶的名仔,眼中閃過一抹惱怒的神色。
邵洋嗬嗬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的做法有些太過分了?”
韓雨斜斜的橫了他一眼道:“給我一個理由,不然等我傷好了後,怕是要砍你兩刀給自己出氣。”
“嗬嗬,你若是不解氣的話,那便讓你砍兩刀又何妨?我學了這一手的醫術,還沒多少機會用在自己身上呢!”邵洋並不在意的嗬嗬笑道。
頓了一下,他輕聲解釋道:“我剛剛回到國內,有心想要成立一個自己的醫院,可又不願意自己出頭。剛好接到了慕容飄雪給我的電話。她想讓我來幫你。”
“老實說我對這個提議並不是很感興趣,可也許是無聊吧,便故意給她發了條短信,來考驗一下你的心性為人。我對那丫頭還有幾分了解,知道她有些憨直,有的時候難免會分不清楚好人壞人。我這麼做也等於是替她考驗一下你的心性為人。”
“如果你肯為了我這個素未謀麵的人出頭,那就證明你這個人還算不錯。至少,有那麼幾分俠義心腸。”
韓雨沒好氣的哼聲道:“於是,你連劍門也搬出來了?”
“嗬嗬,你能來,隻能說明你這個人還算不壞。可沒有個強大的勢力在旁邊朝你施加壓力,我怎麼知道你這個人到底能不能扛事呢?不過還好,你的頭腦和心性都還算不錯,就是身手弱了點!”邵洋笑嗬嗬的道。
“哼,若不是我出現的話,你是不是就要看著小凡和那些人拚命了?”韓雨眯著兩眼,冷冷的道。
車內的空氣仿佛被寒風刮過似得,一下冷了起來,涼颼颼的貼在人的身上,好不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