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方還有些事情要談,他怕是不能送你了。這樣,讓靜汐送你吧。”趙達鋼略想了一下道。
“啊,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韓雨急忙拒絕,可是趙達鋼卻是不容拒絕,讓仆人上去喊他的女兒。
韓雨隻好道謝:“趙局,那兩瓶酒的確是藥酒,而且喝了調養身體,提高精神,若是經常飲用的話還能夠延緩人體的衰老。不過,每次最多喝一兩。”
“若是多了呢?”
“適得其反!”韓雨有些尷尬的搓了搓手。
“臭小子,若是我不讓人送你的話,你小子是不是就不給我說這個了?”趙達鋼眼睛都瞪圓了。方文山也喃喃的看著韓雨,實在不知道這世上怎麼還有如此無恥之人?
“不會,我還給方叔也準備了兩瓶,到時候我給他說了禁忌,自然會傳到您的耳朵裏,您不過是受兩天苦而已。”韓雨小聲道。
麵前兩位局長氣的渾身發抖,趙達鋼自然是氣這小子尊卑不分,竟然連自己都敢戲弄。整個天水市給他送禮還敢玩貓膩的人,眼前這臭小子應該是獨一個吧?方文山則是氣苦這小子綁在自己身上的繩索又緊了緊。
就在這個時候,樓上一個恬靜的聲音響了起來:“爸爸,您讓我送誰啊?”
韓雨精神一震,緊緊的抓住這救命的聲音,連聲道:“啊,趙局,方叔,多有打擾,我先告辭了。兩位留步,留步!”
說著,韓雨落荒而逃,甚至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看那聲音的主人一眼。
那邊,趙達鋼和方文山對視半晌,忽然哈哈的笑了起來。趙達鋼捂著肚子,指了指外麵:“就是剛才那個,像是兔子一樣跑出去的那小子,你送送他……”
“嗯?”趙靜汐有些好奇的看了自己的父親一眼,不知道剛才那個年輕人做了什麼,竟然能夠讓一向不苟言笑的父親如此開懷?她心中有了好奇,腳步難免比平時輕快許多……
過了好一會兒,兩人的笑聲才停了下來,方文山長長的吐了口氣:“呼!這臭小子。”
“做事果斷,膽色過人,心思縝密,偏又狡猾如狐!”趙達鋼搖頭笑道:“後生可畏,後生可畏啊!我已經很多年沒見過這麼優秀的小子了,可惜,他竟然沒有留在部隊,卻走上了這條路,真不知道部隊裏的那幫家夥是做什麼吃的,這麼好的一個苗子,竟然被他們給放跑了?”
“老團長,您生什麼氣啊,我倒覺得這是好事。”方文山輕聲道。
老團長?他竟然叫趙達鋼老團長?若是韓雨在此的話,怕是非嚇一跳不可。很顯然,方文山能夠這麼快從北海縣調到市裏來,並不僅僅是因為韓雨送了他不少功勞那麼簡單。
“這小子要是沒有本事,他憑什麼統一天水市的黑道?上一次,他在平水縣的那個空心磚廠被幹掉了那些倭國人,由此可見這小子就算不是個憤青,對倭國人也沒什麼好感。如此一個國家為重,民族為重偏又態度強硬的年輕人,越有本事,那些圖謀不軌的家夥才會越倒黴,不是嗎?!”
趙達鋼緩緩的點了點頭:“這些年道上的形勢混亂,一些嘍囉小鬼四處興風作浪,挑撥離間,使得社團互相攻伐,已經隱隱有了越演越烈的趨勢,上麵對此已經點出過多次,若是不能統一對外,咱們不知道要吃多少暗虧!”
說到這,兩人忽然像是明白了什麼似得。趙達鋼道:“怪不得,臭小子剛才說,他的 部隊番號是要保密的!看起來,他是那支隊伍中出來的了。”
“難怪,他一個人便攪起了這麼多的風雨!”方文山也點了點頭,兩個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那個部隊的名字。不不過他們卻清楚,若韓雨真的是那個部隊出來的話,別說他犯了紀律,就算是殺了人,也不會別開除出來。除非,有某些特殊的原因。
隻是,有些事情心裏明白就好,卻是不能說出來的。
“過了年,我就要調往省公安廳任廳長,這裏就交給你了。”趙達鋼輕笑道:“一定要看好了這小子,有必要的時候,可以點撥一下,讓他別糊裏糊塗的,不知道自己該幹些什麼!”
“是!”方文山恭敬的答應了下來。
外麵,寒風如刀,可房內兩人的心中卻漸漸熱乎了起來。別人或許不清楚,可他們卻知道,這幾年那些跳梁小醜們暗中到底做了些什麼!隻是礙於他們的身份,他們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而如今,一把鋒利的寶刀雖然還未出鞘,卻已初露端倪。他們隻要稍加點撥,那些磚頭瓦塊的跳梁小醜們便會明白什麼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悔不該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