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無聊,你,你別放在心上。”韓雨將小桐羽抱了過來,試探著道。
不說還好,一說慕容飄雪的眼睛都紅了,她低著頭:“其實,那個人是故意嘲笑我的,我,我沒,沒有像她說的那樣……”
慕容飄雪的聲音仿佛蚊蠅一般,韓雨挑了下眉頭,笑道:“我知道,反正你還小嗎,以後有的是時間,早晚能超過了她!”
“我要你說?”慕容飄雪伸手在韓雨的胳膊上狠狠的擰了一把,直把韓雨擰的齜牙咧嘴才放手。她的脖子帶著淡淡的緋紅,耳朵仿佛晶瑩剔透的小水珠一般,韓雨見了忍不住笑道:“想不到你還會害羞啊?”
“你還說!”慕容飄雪將羽絨服朝自己的腦袋上一套,帶頭就朝前走。
韓雨笑著點頭:“走吧!”
如果事情隻是這樣,倒也不算什麼。畢竟隻是個小小的插曲而已。可就當韓雨他們走了不過幾步的時候,後麵的門開了,然後兩個穿著有些妖豔的女人走了出來:“嗬嗬,你不知道,剛才那小丫頭小的像個山楂似得,還好意思說自己是32C?嗬嗬嗬……”
“何止啊,你看她那樣,一看就是窮酸樣,這樣的人啊,克父克母,簡直就是個災星!”另一個女人笑著道。
慕容飄雪的臉色騰的一白,身子仿佛篩糠似得抖了起來。雖然時間過去了挺久,可她還是很介懷自己的父母之死。前麵那個女人的嘲笑,她雖然聽了有些難過,卻還不至於為此傷心。然而,後麵那個女人的話,卻仿佛一個魔咒一樣,鑽進了她的心裏,撕扯開她心中潛藏的記憶……
呼嘯的寒風突然變的刺骨起來,冷的人喘不上氣!
慕容飄雪的身子越抖越劇烈,嘴裏不斷的喃喃自語。原來我的父母是被我給克死的?原來他們的死都是因為我?
韓雨見她的目光已經沒有了焦點,知道她是陷入了心魔之中,忙探手在她的肩膀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飄雪,丫頭,醒醒,你的父母不是你害死的,不是!”
慕容飄雪緩緩的轉過頭來:“怎麼不是?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會死嗎?不會!沒有我,父親就不會吸毒,不會被人給殺死!母親更不會自殺!是我,都是我!是我克死了她們!”
慕容飄雪兩手狠狠的抓著頭發,就要慢慢的蹲到地上。韓雨急忙握住她的肩膀,使勁晃了兩下:“胡說!這怎麼能怪你呢?她們,不過是仗著有張破嘴信口胡說霸道,你信她們幹什麼?站起來,小桐羽還看著你呢!你嚇著她了!”
“桐羽?”慕容飄雪扭過頭,見到小桐羽正怯生生的望著她,目光中充滿了一種讓人不忍碰觸的害怕。她下意識的就想伸出手,好好的安慰一些這個孩子。可在她就要抱住小桐羽的時候,忽然又觸電似得縮了回來:“不,我是不詳之人,我不能離她太近,會害了她的!”
“胡說!害了你父親的是毒品,就算沒有你,他也有可能因為別的原因接觸到毒品。你怎麼能把責任全都攬到自己身上?”韓雨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他知道慕容飄雪對著自己父母的死可能會有心結,可他沒想到這心結這麼深,這麼的固執。
他轉過頭,看著那兩個女人一路扭著水蛇腰的走到了路邊一輛雪弗蘭三廂車邊,韓雨臉色陰沉,臉上蒙上了一層濃濃的寒意:“小凡,照看好飄雪。”
“啊,哦!”卓不凡忙答應一聲,將小桐羽抱了起來。
路邊,那兩個女人上了車,說說笑笑的正要關上車門,忽然發現關不動了。她們抬起頭,這才看見一雙大手握在了車門上,一個男人,一個像塊寒冰似得男人正冷冷的矗立在那。
“你,你誰啊?”
“我不跟女人動手!打電話,叫你們的男人來!”韓雨冷冷的道。
“你,你神經病啊?”那女人說著就要關車門,卻紋絲不動。她的臉色頓時變了:“你,你想幹嘛?再不鬆手,我,我報警了啊!”
“跟他廢什麼話啊?喂,小子,我警告你,我男人可是楚興社的。識相的趕緊離開……”
韓雨鬆開了手。那女人頓時得意的道:“算你識相,姐,我給你說,以後再遇到了這樣的小混混……”
她的話還沒說完,後退的韓雨突然將一隻腳緩緩地提了起來,然後猛的一腳踹在了那扇還沒來得及關的車門上。
咣當一聲,巨大的車門生生被踹成了傘狀,而且從車身上撕扯了下來。那女子剩下了半截的話生生被堵在了嗓子眼。
“打電話,叫你們的男人。我要問問他,是怎麼教自己女人做人的?”韓雨幽幽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