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正躺在一張石椅上琢磨明天買禮物的事兒,忽然穀子文跑了過來,臉色有些陰冷的道:“老大,出事兒了!”
韓雨騰一下坐了起來,穀子文壓低聲音道:“華子和厚生,被公安局給抓了!”
“怎麼回事?”
“他們下午的時候發現了一個行蹤古怪的人,便跟了上去。卻不想,被那人發現了,隻一招,便將他們兩個打暈了過去。華子說,如果不是對方手下留情的話,他們很有可能就醒不過來了……”
韓雨眉頭一挑,華子和厚生天賦不錯,隻參加了半個多月的集訓,已經有了遮天正式小弟的水準。而兩人聯手,等閑的三五個人絕不是他們的對手。可現在,竟然被人輕描淡寫的便給揍趴下了?
“而等他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被警察給製住了,在他們不遠處的一棟別墅裏,有一具屍體,而那屍體的主人,華子聽那些醫生說,好像是咱們市計生局的主任宋文達。”
“你的意思是說,他的目標並不是華子等人,而是那個計生局的主任?”韓雨一下便抓住了他話裏的重點。
穀子文點頭道:“華子說,那些警察在請他們調查!”
韓雨有些不在意的翻了翻眼皮:“調查唄,反正等調查清楚了,方文山便會將他們放了,你放心,那倆小子,不會吃什麼虧的!”
穀子文兩眼一眯,喃喃的道:“華子還給說了一個線索。他說,那人殺宋文達的時候,隻一腳便將他從車邊踹進了別墅裏……”
“當時他的車子離別墅有多遠?”
“至少十米!”
“那個宋文達是不是又矮又瘦?”
“相反,他一米七五的個頭,一百五十斤左右!”穀子文苦笑道。
韓雨瞳孔一縮,隨即眼中爆出一抹精光,難怪他會如此緊張,一腳能夠將一個人踹出去十多米遠,至少說明了一件事兒:他,是個高手!而且,是個真正的高手!
“看起來,我得向我們的方局親自要人了……”韓雨拿出手機,輕聲道。
“陸戰,男,二十八歲,北京軍區某特務營偵察連上尉連長,中級軍官。因為不忿於上級的勒索敲詐,不與之同流合汙,遭到排擠。一三年元月十四日,趁著該營集合整訓之機,當眾射殺該營營長,副營長和營參謀後,逃逸!”
“陸戰此人曾在某特戰部隊服役三年,槍法一流,近身格鬥術一流,屬一級危險人物……”趙達鋼看著手上的資料,眉頭越皺越緊。
坐在他下手處的方文山也是滿臉苦澀:“這兒位爺簡直就是殺神,這兒來天水也就半天的工夫,已經殺了七個人。其中,市計劃生育局的主任宋文達,他的小舅子聶寶華,他們村的計生主任,張潔,還有聶寶華的兩個幫手,張潔的兩個幫手……”
“這些人都該死!”一個年輕人打斷了他的話。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運動服,像個學生仔一樣年輕陽光。他的手腕上,一塊百達裴麗的限量版腕表正閃爍著冷光。
這兒個年輕人正是趙達鋼未來的女婿,靜汐的未婚夫,他上一次見韓雨的時候,將這兒塊百達裴麗差點押做酒錢,後來他又讓人將表“拿”了回來。
他和趙達鋼來天水,主要是為了關注一下昨晚的大戰。見到一切順利,他們本打算回去呢,卻不想各自接到了上頭的命令,讓他們負責陸戰一事兒。
見自己的話被他打斷,方文山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兒。這位小爺雖然年輕,可身份卻大的嚇人。他雖然是一個市的公安局長,可要不是跟趙達鋼是老戰友,私交不錯,隻怕連見這兒位小爺的資格都沒有。
當然,在他的心中,未嚐也不讚同這兒位小爺的話。這些人,為了些個黑心錢便將一名真正的軍人逼得拿起了屠刀,不是該死是什麼?
趙達鋼輕歎道:“作為一個男人,我敬佩他的舉動!他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快意恩仇,不計個人得失,是個站的穩,挺的直的漢子!可惜,他還是一名軍人……”
“他也是那個部隊出來的吧?”趙達鋼忽然問了一句。
年輕人點了點頭,將身體都蜷縮在了沙發上,輕輕的嗯了一聲。
“沒有上報嗎?”趙達鋼輕聲道。
“你們家老爺子的脾氣,秉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已經派了司令部直屬的特勤大隊,不過,他們好像在路上遇到了點麻煩。”年輕人目光一閃,露出思索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