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要死嗎?你不讓他死一回,他怎麼能算完?”邵洋撇著嘴兒,毫不在意的道。
韓雨有些鬱悶的抓了抓頭發:“我要是能讓他死,當初就不會救他了。”
邵洋擺了擺手說:“行了,看把你嚇的,不就是給你開個玩笑嗎?放心好了,他沒那麼容易死的!”
“真的?那你剛才給他喝的什麼?不會是安眠藥吧?”
“差不多!”邵洋道:“安神定心用的,他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不過,最主要的是,我要給他再次進行一次手術!”
“嗯?”韓雨眉頭一挑:“什麼手術?”
“讓他死一次的手術!”邵洋用手在陸戰的臉上輕輕的一抹,淡淡的道:“整容!”
韓雨被他這個說法嚇了一跳:“整容?這個,我們要不要征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畢竟,畢竟這是人家的臉!”
“他的臉怎麼了?”邵洋霸道的說:“他連自己的命都不想要了,還怕換一張臉嗎?”
說著,直接讓人給他進行了幾針注射,然後便讓人將他推進了手術室。韓雨並沒有阻止,他清楚對於陸戰這個將信仰,事業和家庭孩子看的比自己的生命還重的男人來說,這兒一切的顛覆,根本就是生命難以承受之重。
這也不是他三句兩句的就能改變的,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邵洋的這種做法也算是一種病急亂投醫。而實際上,從心裏學上來說,人的相貌的一次重大改變,對於那個人來說就等若是一場新生!
韓雨一直在外麵等著,直到天色已黃昏的時候,邵洋才從手術室中走了出來:“得虧我以前曾經幹過類似的工作,不然還真找不到地方下手!”
韓雨心頭一顫,小心的道:“你還做過整容醫生?”
“那當然!”邵洋用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隨口道:“當初在非洲的時候,有些人覺得自己養的寵物不夠漂亮,便要求我幫著給拉一下雙眼皮,或者幫忙騸個狗啊,馬的,我還幫人做過紋身,咱這兒叫全方位人才!”
說完,他端起旁邊的一個缸子,咕咚咕咚的喝起了水。
韓雨聽的那個汗呀,這兒家夥陸戰還不定被整成什麼慘樣了!兄弟啊,我這兒對不起你啊……
“行了,這裏沒你啥事了,你就先回去吧,有我就行。我保證,在年前交給你一個活蹦亂跳的嶄新的人!”邵洋擺了擺手道。
“不是,你得讓我看看你把他弄成啥樣了啊,要實在是慘不忍睹,我建議你還是別讓他醒過來了,不然他非弄死你不可,到時候,我可沒地方找醫生幫你看傷去!”韓雨說著就想上前。
陸戰是被人給推出來了,不過臉上已經纏滿了繃帶,這倒讓韓雨稍微放下了心來,至少他想要咬舌自盡的話,是不容易了。
“他臉上的這個整容恢複正常,得多少天?”韓雨正色道。
邵洋想也不想就說:“大概十天左右,配合著他身上的傷勢,到時候整個人就算是全活了。”
“那他要是在不配合治療呢?”韓雨提醒道:“剛才,我可沒勸好他!”
“放心吧,我想救的人,便是死也沒那麼容易的!”邵洋自信的回了一句,隨即道:“他這人的脾氣雖然倔強了點,但還算是性情中人,隻要擠兌擠兌他,他應該沒那麼容易死的!有我照顧他,你就放心吧。”
韓雨點頭:“那行,有什麼要求你就和外麵的人說,照看的事情你丟給這兒裏的護士就行,楚家有個人工湖挺好的,你若是無聊可以去釣釣魚!”
從楚家的私人醫院出來,韓雨心稍微放下了一些。陸戰雖然暫時想不開,可他既然還沒死成,那便還有機會將他勸慰過來。看起來,邵洋似乎已經有了一些把握。韓雨也隻好說服自己去相信他。
人這兒一輩子起起伏伏,總會有遇到心魔的時候。別人或許會開解你兩句,可是真正能夠做決定的,卻隻有你自己。有的人一步走下去,這兒輩子都沒有起來。有的人,不僅站起來了,而且將腰杆挺的筆直!
陸戰是倒下去還是站起來,獲得新生,其實主動權還是掌握在他自己的手中。韓雨心中默默的為他祈福著,張笑晨帶著他下了樓,道:“九叔說請老大你過去吃飯,是老爺子安排的!”
“我知道了!你不去嗎?”韓雨看了他一眼。
張笑晨晃了晃他那滿臉絡腮胡子的臉道:“不,影子要給我們進行特訓!唉,老大,要不你幹脆找個時間將我們接去得了,這兒天天訓練,我們手癢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