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隻是笑了笑,也不說話。方文山在他的社團裏安插了眼線,或者說是收買,不過,他也早就讓墨跡將這幾個人挖了出來。之所以沒有動他們,一來是給方文山留點麵子,安安他的心,二來則是通過他們便可以將自己想讓上麵看見的,聽到的傳出去,一舉兩得。
那幾個人能看到的,能聽到的,全都是韓雨想讓他們看想讓他們聽的,不然,他們隻會變成瞎子,聾子。
“這回又給我帶什麼來了?”方文山瞄了一眼胡來放在旁邊的壇子,很主動的道:“酒?”
“啊,這兩壇子酒是我新請的一位師傅釀造出來的,味道比較獨特。送給您嚐嚐,其中左邊這壇是我讓老船給配的強身健體的藥酒,您不是身上有舊傷嗎?老船說,這對與治療暗疾非常有效!不過,還需要浸泡個十五六天,您得再等等!”
“嗯,上回你送的那個藥酒果然挺有效的,我以前的時候每逢冬天都會腿疼,可是今年明顯的見輕不少啊!回頭,你可一定要替我謝謝那位船神醫,嗯,就是不知道他有沒有調理女性身體的方子,你的嫂子這個身體也有些不適……”
方文山頓住了,要說如今以遮天的勢力,再加上又跟楚家走的那麼近,韓雨完全不用對他這個小公安局長如此恭謹。可韓雨卻不僅按時給他送藥酒,而且,還經常安排人給他送些錢物。
若是他能夠給人家多大的幫助倒也罷了,偏偏遮天自身的紀律極嚴,幾乎沒有用他幫忙的地方,所以方文山對自己的要求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韓雨笑道:“這個我回去就問問,便是老船不會,相信他也能找到這方麵的專家。回頭等聯係好了,讓嫂子去醫院看看就是。”
“好,這兒可太好了。”方文山連連點頭道:“那我就先謝謝你了啊。”
“嗨,您若說這話,那不是打我的臉嗎?咱們之間還說什麼謝不謝的?當初要不是您,我也不能有今天啊!”韓雨笑道:“另外兩壇酒,還得托您轉送給趙廳長,過年了,我也沒什麼好送的,就是一點意思!”
方文山點頭道:“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離開了方文山的家,胡來不由得抓頭道:“老大,咱們用的著這麼巴結這個姓方的嗎?他又幫不上咱們什麼忙!”
“嗬嗬,誰說幫不上忙?他這不就幫著咱們給趙廳長也送了兩壇子酒嗎?”韓雨笑道:“再說,咱們Z國人做事情都講究個人情,你讓他欠咱們一個人情,那日後他早晚都會有還咱們的一天,放心吧,這個買賣虧不了。”
說著,韓雨還回頭望了方文山的住處一眼,這個方局,怕是沒有胡來想的那麼簡單啊!
去完了方文山那裏,韓雨又收拾利索,去了楚家一趟。楚顏昨天便回來了,有她出麵,那承包合同鄉裏自然是一路開了綠燈,用前所未有的速度敲定了所有的流程,當然,這也是因為楚顏出的價格夠高。
武家村後的那一整座山,外加一個方圓五十公裏不準建設有汙染和費水工廠的條件,楚顏總共花了六千萬承包了四十年,這樣便等於那一座山承包一年的價格為一百三十萬。
除此之外,楚顏還敲定了酒廠的地址,這等於是又一個八千萬的投資,隻此一年的稅收便是多少?那兒可都是政績啊!
當然,因為鄉裏那些頭腦都被萊遮罩酬給收買了的緣故,楚顏是直接跟縣裏的人談的,便是政績也跟那些人沒什麼事!
方文山那裏的酒是可以推脫的,可是楚老爺子這裏,卻不能。
韓雨喝的暈暈乎乎的,直到晚上的時候才離開。席間,楚老爺子似乎看出了他和楚顏已經有了進展,開口問道:“黑衣,那個不知道你打算什麼時候和顏兒結婚啊?”
韓雨的酒攸的一下被嚇醒了,他瞄了楚顏一眼,楚顏臉色微紅,尷尬道:“爺爺,您說什麼呢?”
“說什麼?當然是說正事了,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有什麼好害羞的?”楚老爺子笑嗬嗬的道。
韓雨喃喃的道:“爺爺,我,我們,其實……”
“老爺子,年輕人的事便讓他們自己去處理吧,你看把黑衣給嚇的,額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楚九急忙在旁邊替韓雨打遮掩。
楚老爺子望了兩個年輕人一眼,笑嗬嗬的道:“哎,算了,你們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去吧,不過黑衣,我可提醒你,作為男人,尤其是一個真正的男人,那是提刀能殺人,提筆能寫詩,遇到女人也不怯場才行。情場也是戰場,隻要是戰場,你就得挺起自己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