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斷刀不會是回去找黑衣去了吧?不,不用攔著他嗎?”那名小弟小心的道。
他們都是跟著柳破東的心腹,說起話來自然也沒那麼多的顧忌。
柳破東微微一翻白眼,輕聲道:“攔什麼?他若是能將黑衣殺了,豈不是好事?”
“可萬一……”
柳破東嘴角一勾,淡淡的道:“沒有什麼萬一,黑衣既然將我們都放走,便不敢殺他!劍門,不是現在的他能惹的起的,他很清楚這一點!”
說著,他閉上了眼睛。
阻攔?他當然不會阻攔,斷刀雖然是個不錯的高手,可是劍門卻絕不會因為折損了一個莽夫實力便會有所下降。若是能用他的死換來一個進攻遮天的機會,這買賣當然值得!
當然,若他把黑衣給殺了,那結果就更好了。
功勞是他這個劍門少爺的,那罪名嘛自然便是那個斷刀的了!
斷刀可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他那個少爺的算計之中,此時他隻是一個人靜靜的站在那裏,直到車子消失,這才緩緩的抱了一拳,微施一禮:“少爺保重!”
說完,便一招手攔住了一輛車,甕聲道:“去清風小築!”
“對不起先生,這兒麼晚了我這是回家的車,就不跑遠……”他話還沒說完,斷刀手腕一晃便將一張紅彤彤的老人頭拍在了駕駛台上。
那司機一看,從這裏也不過十來裏的路程,一百塊錢太綽綽有餘了。不過眼前這人出手這麼大方,這些司機那多賊啊!一個個都是人精,那司機眼珠子一轉,麵露為難之色道:“這兒個馬上就要過年了……”
斷刀二話不說,又拍了一張。
“這不是錢的問題,我這回去……”
啪,又一張!
“得,看起來您是的確有急事,我便陪著你跑這一趟。這要是擱在平時,我是絕對不會跑的!”那司機耍乖道。一邊說著,一邊倒過車頭,另一手想要去拿錢,斷刀用手一拍,沉聲道:“到了再說!”
“唉,這您放心,這您放心!”那司機忙將手拿了回來。這一路上有三張紅彤彤的票子,那司機是過關斬將啊,甚至直接闖了一個路口的紅燈,原路上不過五分鍾竟然被他殺到了。
“多少錢?”斷刀沉聲道。
“啊,這兒一共十五塊錢!”司機看了一眼表,笑嗬嗬的便要去拿前麵操控台上的錢。卻不想被斷刀一把拿了過去,斷刀微微一笑,拿過其中的一張遞了過去:“找吧!”
“啊,啊?”司機傻眼了:“你不說那錢是小費嘛?”
“我說了嗎?我隻不過是將錢拍在那裏罷了!那是俺預付的車費,少廢話,找錢!”斷刀哼了一聲道。
司機眼睛一瞪,張口便罵:“我擦,你狗日的拿老子當雙休日過呢,還他媽的預付……”話未說完,他便猛的將嘴閉上了。
斷刀手裏揮舞著一把半截的暗紅色長刀,靜靜的搭在他的肩膀上,虎目中射出森冷的殺機。
當啷!
幾道橫在司機的座位和副駕駛位上的鋼管防盜網竟然被他這輕描淡寫的一刀就給劈了一截下來,司機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要說這出租車司機,在城市裏那也屬於一般人惹不起的角色,因為他們團結啊,一幫司機抱成團,誰也不是個。所以時常發生客大壓主的事兒,可是這一次遇到了斷刀這樣的狠角色,他就不是個了。
他們平時欺負人,不過是圖謀點錢財而已,為了點身為之物把自己吃飯的家夥搭上?那可犯不著。
於是乎,那司機就連說句不要了都不敢,老老實實的找了八十五塊錢,斷刀將那一百的丟過去,頭也不回的下了車。
那司機這才像逃命似地急慌慌的開了車,落荒而去……
張新收的別墅中,在柳破東他們走後,張新收這才驚愕的望著韓雨道:“黑衣先生,您怎麼會在這呢?”
韓雨尷尬的摸了下鼻子,輕聲道:“我在路上望見了他們,發現其中有一個熟人,所以怕他們是在憋什麼壞水,便跟了上來。為了避免他們發現,我走了你後麵的窗戶,那個,不請自來,還望張,張哥見諒!”
“嗨,什麼見諒啊,今天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呢!豎琴,妮妮,還不過來謝過恩公!”張新收這回才算是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後拉著老婆,女兒給韓雨道謝。
韓雨慌忙讓她們起來,連道不敢。那叫妮妮的小丫頭抬起頭,幹淨的眸子裏閃爍著崇拜的光澤,望著韓雨道:“叔叔,你真威風,將那幾個壞蛋都嚇跑了!”
“叔叔?”韓雨搖搖頭,苦笑道:“我哪兒有什麼威風,倒是你那麼勇敢,麵對幾個人竟然一點你也不怕!”
“哼,誰說我不怕?我當時都快要嚇哭了!”小妮妮想了一下才臉紅著有些不好意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