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兩眼輕輕一眯:“我就是怕把他們捧的高了,讓他們覺得和周圍的人生分!我爺爺奶奶都是老實巴交的農民,平常沒事兒就愛蹲在巷子口打個牌,聊個天什麼的,你說我要是將他們捧的高了,誰還敢跟他們聊天?”
“嗬嗬嗬,老大,這兒個你就放心吧,你也說了,老爺子那是老實人,隻要啊他們不看不起別人,那些人隻有小心巴結逢迎的份,絕不敢讓老爺子不爽快利索一點的!再說,你以為你出息了,他們就不為你高興,不為你自豪啊?他們也想要沾你的光的,相信我,沒錯的!”其子笑著道。
韓雨微微皺眉思索一下,探手在他的肩膀上拍拍,便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
其子笑嗬嗬的跟在他的屁股後麵,兩人邊走邊聊。
“哎,你剛才跟雪兒是怎麼回事?怎麼你成她哥了?”韓雨忽然想起剛才的事,皺眉道。
其子苦笑一聲,歎道:“我是自作孽不可活啊!昨天不是將雪兒叫了過去嘛,我這酒啊可能喝的有點多,當時啊這頭腦一發懵,就給她挑明了。結果,結果,哎……”
“你被拒絕了?”韓雨低聲忍笑道。
其子一翻白眼:“若隻是被拒絕了還好, 我被她給忽悠的認了她做妹妹。你說這可倒好,我昨天晚上啊就為這事後悔了半宿,不過如今木已成舟,我也隻好暫時當她的哥哥,看看風向再說了!”
韓雨笑樂了:“哎,你昨天晚上沒喝多吧?”
其子一拍額頭:“誰說不是呢?”說著又搖了搖頭,韓雨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就叫活該,誰讓你非哭著喊著讓她去看你來著?”
韓雨的老奶奶並不是他爺爺的老娘,而是他爺爺的一個叔兄弟的嫂子,嗯,反正就是本家,但是呢又在五服這個國人所信奉的血緣距離的邊緣。
不過,這兒並不影響韓雨對她的尊敬。
有道是錦上添花人人會做,雪中送炭最見真情。這兒位老奶奶當初沒少幫襯他們家,在韓雨以前讀書上學的時候,他的老爸也沒少去這兒位老奶奶家裏借錢啊,借東西啥的。雖然都是些小事,可是韓雨卻全都記在了心裏。
所以當他懂事之後,每到拜年的時候他便隻來自己這位老奶奶家,雖不磕頭,卻會陪著老人說會話。如今老人已經九十多歲了,身子骨瘦如柴,可是神智還清醒。隻是畢竟年紀大了,生活不能自理。全靠著她的兒子,論輩分韓雨得叫大爺爺的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照顧。
“大爺爺,我這兒來的匆忙,也沒什麼好帶的。這是一壇子藥酒,給您的,您每天喝一小杯就成。別喝多了,這是我的電話,若是有什麼事您便給我打電話,或者找其子,讓他聯係我!”韓雨說著,將一萬塊錢放到了桌上。
“小雨,你這兒是幹什麼?你人來了就行,這……”老人和他的兩個兒子正在喝酒,先是見了其子,便自心中一驚。他的兩位兒子論輩分韓雨也得叫叔的,隻不過他們以前的時候頗為看不起韓雨他們家,韓雨便自也不去跟他們打招呼。
“大爺爺,您這兒麼說就見外了!這是給我老奶奶買補品用的,老人家身子虛,並不是什麼都能吃的,我便啥也沒買,您看看老人想吃什麼,若是這兒裏買不著,便給其子說讓他買!”
其子再旁邊順從的點頭,笑道:“大爺爺,有事你就找我,或者去煉油廠找保安隊的隊長都行!”
說完,兩人婉拒要他們坐下一起喝酒的建議,告辭離去。
“爹,這兒,這韓家小子怎麼巴結上其子了?”旁邊桌上那胖胖的年輕人看了一眼桌上的那一萬塊錢,眼睛都亮了一下。
“隻怕不是他巴結上了其子,而是其子巴結上了他啊!”老人輕輕的歎了一句,剛剛其子抱著酒壇子的樣子他可是看的真真的,那絕不是裝出來的。再說了,如果不是其子樂意,誰能夠逼著他給人抱酒壇子?
老人隨手將那一萬塊錢裝了起來:“這錢啊,你們就不用想了,若是讓你們拿了去,回頭那其子非讓你們吐出來不可!”
“切,他也不過就是開了個小破煉油廠而已,有什麼了不起的?”
“他沒什麼了不起的,就你了不起?你也不看看他的那個保安隊裏都招的是些什麼人,那一個個的身上都帶著傷疤,別以為你弄了幾個狐朋狗友就能上天了。對上人家,你隻有找揍的份!還有,以後少其子其子的,落入其他人耳中,到時候有的你罪受!他若真的想整治你,隻需要一句話便能讓你哭都摸不著門!”
那倆小子不說話了……
“你看你小子剛才那揍性,怎麼弄的跟魏忠賢似地?”出了他這老奶奶家的門,韓雨瞪了其子一眼不滿的道。
“嘿,我這不是聽說您跟那倆小子不太對付嗎?不這兒樣,怎麼能突出您的地位呢?”其子笑嗬嗬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