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想不到鐵手哥竟然也知道我的名號,實在是榮幸之至啊!”蠍子微微一眯兩眼,不陰不陽的回了一句。他嘴裏說著榮幸,可顯然那隻是一句客套話。
馬文泉在他說話的時候,右手悄悄的伸進了兜裏。一見到蠍子身邊的那些人,他便感覺事情嚴重了。若是孫白毛的手下有這兒麼多好手集結,那以他安插在孫白毛身邊的眼線,多少總該有所反應才是。
可現在他竟然一點消息也沒收到,那就隻有一種可能,這兒些人不是孫白毛的手下,而是東海幫總部派來的。
“鐵手哥,不要想著打電話了,沒用的,這兒裏在你一離開老巢的時候,就已經架設了幹擾設備,沒信號的!”蠍子冷笑著道。
馬文泉慢慢的將手拿了出來,屈指一彈,刺耳的響聲便撕裂了寧靜的夜空。在他們頭頂綻放出一個碩大的骷髏頭。
竟然是一個用來通信用的煙花!
“你多心了吧?”馬文泉好整以暇的拍拍手,從容道。
蠍子的臉色微微難看了些,可馬上就恢複了過來,他陰冷冷的笑道:“鐵手哥果然是鐵手哥啊,竟然能夠想的到用這種方法給自己人通信,可您認為,就您帶來的那點人,能夠殺的上來嗎?”
馬文泉嘴角一挑,輕輕的掂著自己手裏的刻刀,淡淡的道:“這麼說,今天我是死定了?”
“也不盡然!我們老大其實還是一直很敬仰鐵手哥您的為人的,如果您能夠投靠我們老大的話……”
“趙東海,他也配?”馬文泉毫不客氣的打斷了他的話,蠍子臉上的表情又是一陣糾結。他眼中凶光一閃,便想要手下的人衝擊。
馬文泉忽然道:“有一點我想不明白,東海幫竟然在這兒個時候,用這種方法來暗算我們,難道你們就不怕黑道大會的製裁嗎?”
“製裁?哈哈哈哈……”蠍子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似得,仰頭大笑,隨即笑聲一斂,不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鐵手哥,竟然也有如此天真的一麵。你以為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道義和公理嗎?誰的拳頭硬,誰的靠山硬,誰便是爺!相反,就隻能做孫子。”
馬文泉嘴角微微向上一彎,緩緩的點頭道:“明白了,說來說去,還是實力的問題。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們竟然被黑道大會這個名字給唬住了。嗬嗬,這可真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啊。不過,誰做爺爺,誰做孫子,現在還不好說啊!”
話音一落,他便將手一甩。一道幽冷的寒光直奔蠍子而去。
蠍子可一直提防著他呢,見他手一動,立即身子一矮,便躲到了後麵。
一名東海幫的小弟大喝一聲,一刀劈向那點寒光。可馬上他就為自己這個愚蠢的動作而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他的刀,竟然劈空了。
那抹寒光好像突然加速了一下似得,噗哧一聲插在了他的咽喉。然後,又從他的脖子後麵飛了出去,在他後麵那名東海幫小弟的臉上撕出了一刀一指多深的口子。然後又飛出去十多米遠,這兒才掉在了路上,又彈起,發出叮叮的聲響。
正是馬文泉經常拿在手裏的雕刻刀。
他常用的雕刻刀總共有三把,都是隨身攜帶。其中一把剛才已經用過了,如今這個是第二把。
雖然這兒種小刀並不重,可如此腕力和準頭,還是讓蠍子和東海幫的小弟們臉色變的難看起來。
難怪他當初能夠憑借自己一個堂口的力量,便阻擋住東海幫兩個堂口的進攻,並讓東海幫的一名堂主折損,孫白毛戰敗,顯然手上是有真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