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韓雨忙不迭的躲閃,像是想偷吃糖塊的孩子被抓了般的窘迫,紫罌不由得微一張嘴,一串銀鈴似得笑聲便飄了出來。韓雨隻覺得大丈夫的氣概像是被人給蹂躪了一般,氣往上撞,狠狠的回視了過去。結果卻發現,人家早就將目光收回去了。
一時間,那張絕美的容顏和胸前爆到讓人窒息的豐滿,便成為了眾人唯二的焦點。
不過,紫罌卻顯然沒有那個自覺,她輕輕的撩了撩耳邊的頭發,敞聲道:“毒品,我有。不過今年的貨源比較緊張,因為金三角那邊雨水不足,導致罌粟減產。所以,要在原價的基礎上,提價百分之二十!”
“百分之二十?”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忘記了眼前的女人的美貌和風情,紛紛叫嚷起來。顯然這個漲幅,已經超出了他們的心裏底線。便連封不動和遲嘯飛等人也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漲價我們並不反對,可是,你這提的太狠了,做生意怎麼能這樣?你一下漲這麼多,我們大家夥還賺什麼?”
“是啊,紫罌姐,您可不能一家獨大啊!有錢大家一起賺嘛,我們幹的也是殺頭的買賣,大家夥拎著腦袋賺錢,總也得夠本不是?”
“若是這個價格的話,我們可要縮小進貨的數額了……”
紫罌笑盈盈的,並不接話。也不著急,隻是儀態萬千的端起麵前的茶杯,充耳不聞的喝著茶。這兒些王八蛋,自己賣給他們的毒品在他們的手中至少都翻了兩倍,三倍甚至更多。自己隻不過讓他們多拿百分之二十出來,便一個個的哭天搶地?還真老娘是傻子啊?
紫罌目光中閃爍著嘲弄的神色,豐腴的紅唇和白皙的瓷杯碰在一起,分外誘人。
忽然,她像是有所察覺似得抬起了頭,目光直指斜對麵的韓雨。
見到他又開始躲閃自己的目光,紫罌冷哼一聲,一個有色心沒色膽的家夥。這兒樣的人,大概也是仗著楚家的支持,才會坐在這兒裏。
心中這樣想著,可是她臉上的笑容卻溫婉熱辣的一如夏天的旭日……
“嘿嘿,不過是加價百分之二十罷了,隻要你小娘子能陪咱們一晚,便是加價一倍也行啊!”一個桀桀的笑聲突然響了起來,場子中的熱鬧頓時一窒!
眾人紛紛循聲望去,但見是坐在紫罌身邊的那個滿臉疙瘩的家夥。
他是戰盟的人。
遲嘯飛眉頭微微擰了一下,可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陳楚臉上的笑容為之一僵,原本預料中應該是眾人哄笑著取笑的場景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反而是讓人發毛的安靜。
這讓他的心中不由得微微顫了一下,頓時生出一種不好的感覺。
單從名字看,很難會將他跟那滿臉的疙瘩聯係在一起。實際上這兒次戰盟本來也沒打算讓他來,是他自己主動來的。
這兒家夥,好色,陰狠,身手過人。屬於那種有些本事,可是性格不怎麼討喜的類型。關鍵的是他自己還沒有這兒個自覺。
大概是因為平時調戲人的時候調戲慣了,今天見到了紫罌的美貌,一時間沒有忍住,順嘴便吐嚕了出來。
直到發現場中的情景不對時,才驀然醒悟,這裏不是他們戰盟。隻不過,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他再去向一個女人低頭,他又落不下臉。所以僵硬的愣在了那裏。
可紫罌卻沒有給他太多後悔的時間。幾乎每次開會的時候,她都會遇到搭訕的人。可像陳楚這麼直接這麼露骨這麼無恥下流的,卻還是第一個!
她轉過頭,微微眯著眼睛問陳楚:“我美嗎?”
陳楚隻覺得自己的眼前仿佛突然盛開了一朵花似得,整個人都暈暈忽忽的。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卻沒有意識到危險的到來。
“你若喜歡女人,怎麼不去找你老娘呢?跟姑奶奶我在這兒貧嘴,要奶吃?姑奶奶說要認你這個孫子了嗎?”紫罌突然臉色陰沉,冷聲喝問。
這彪悍的喝罵,讓周圍不少有異心的男人都暗自慶幸不已啊。幸虧有個傻鳥替自己打頭,探明了這個雷區啊,這鑰匙自己一家夥撞上去,死就死了,怕的是不死,白白的丟人敗興啊!
“你敢罵我?”陳楚愣了一下,眉頭突突的猙獰直跳,吃驚之餘,凶光直冒。
“我罵你怎麼了?一副奴才相,二手下垂。三角眼,四愣頭,五官不正,六神透著陰氣,七寸長的脖子,八兩大的腦袋,九根黃胡子,十分不像人。是不是你小的時候,被你老子朝天上丟了三次,結果隻接住兩次?”
“還是你小時候被豬親過?老娘真想立馬把我37碼的鞋bia到你42碼的臉上!長的這兒麼有創意,還好意思出來?長這麼大,我還沒見過像你長的這麼有考古價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