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光毅微微一笑,一伸手,旁邊立即有手下遞了兩把小巧的血斧子上來。他微一歪頭,豪爽的一笑:“嗬嗬,你還不是個笨蛋嘛!你說的不錯,老子是遮天血斧堂的人!”
夏天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他就算是笨蛋,此時也應該明白,什麼遮天內亂,什麼瘋字營和血斧堂幹起來了,瘋字營的老大被扣押,全他嗎的扯淡!這根本就是演戲,他們下午的時候,搶占的那三個場子,也是人家有意不理會的。
為的,就是今晚將他們引來!
麻痹的!夏天心中狠狠的慰問了一下李東,這煞筆人家挖了個坑,他自己朝裏跳不算,還將全堂口的兄弟,都帶了進來!真他媽的操彈!
就當他心中這樣想著的時候,那邊的楊光毅已經將手中的血斧揚了起來:“各位北方堂的兄弟,很榮幸的通知你們,你們的堂主,此時也已經被包圍了。不僅你們這些人完了,前去金州的人完了,便連你們的老巢步新市,你們身後的敕封市,漢刀堂的成德也都完了!”
“遮天瘋字營,飛羽堂,暗鐵堂已經向天狼社發動了全麵的進攻!識相的,我勸你們丟下手裏的家夥,不然,可別怪我們兄弟心狠!”
在場的一幹血斧堂的小弟,有一部分人從後腰上摸出了一把小巧的血斧。這東西,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玩的,倘若沒幹到敵人,反倒把自己人弄趴下,那可就丟人了。
可雖然隻有三十來人,亮出了這些小斧頭,可還是讓北方堂的人一陣心寒。更讓他們感覺心寒的,卻是楊光毅的那一番話。
難道,北方堂真的完了?
不少人心中忐忑不安,隻得朝夏天望去。
夏天跳腳罵道:“別聽他妖言惑眾,就算是他說的是真的,可咱們天狼社有三萬多兄弟。隻要大家隨我殺出去,找了堂主,這些人攔不住咱……”
話音未落,一道幽冷的斧光忽然飛了過來。於此同時,三十多把小斧子,四下紛飛。
老實說,血斧堂眾人雖然找了一部分手勁大,準頭好的人,練習這飛斧,可到現在能夠玩的轉的也不過就是六百人左右,隻占六分之一。而這六百人大多數也就是能保證不傷到自己人,想要指哪兒打哪?那您是別想了。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擋不住對方的人站的密集啊,也擋不住咱們這邊的斧子多啊。反正一斧子出去,不是劈中了這個倒黴蛋的肩膀,就是拍在了那個的臉上,或者砸在了另一個的腳丫子上。
多少會有點效果。
所以,一個照麵下,七十多個天狼社的小弟,便有十幾個慘嚎起來。倒地的,跳腳的,罵娘的,更有甚者,直接被劈了個滿臉桃花開!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楊光毅眼神冰冷,又緩緩的揚起了一把血斧,厲喝道:“投降!”
“投降,投降……”
血斧堂的小弟齊聲怒吼,場中不少的北方堂小弟,都被嚇了個哆嗦!
“老大待咱們不薄,兄弟們,隨我殺出去,我定然為大家請……”夏天的話還沒說完,楊光毅將手裏的斧子再次砸了出去。
狂暴的斧子,直奔夏天而來。這夏天也是道上廝殺出來的主,精明的狠。別看他一直張牙舞爪,那是他心裏清楚,這些普通小弟,投降之後,還能加入遮天,可像他這種頭目,還殺過遮天的人的,絕對沒什麼好下場。
可他實際上卻一直在注意著楊光毅的動作,一見他舉手,他急忙將手裏的刀狠狠的向前一劈!
當!
那斧子跳了起來,斧子的金屬握柄,狠狠的砸在了他的下巴上,將他砸的向後一仰!
“丟掉武器者不殺,不降者死!”楊光毅可沒有給他們更多的思考時間,冷喝一聲,合身撲了上去:“殺!”
身後,跟了足足有四五十個血斧堂的小弟。堵在了天狼社後路上的人也紛紛衝了上來。
當啷!
有一個天狼社北方堂的小弟,眼見兩三把刀斧朝他劈了過來,幾乎是下意識的將手裏的刀一丟,尖聲道:“我,我投降!”
有了帶頭的,那剩下的就簡單多了,不大會的功夫,大多數天狼社的小弟,都將家夥丟掉,雙手抱頭。隻有夏天幾人,因為各種原因,不得不負隅頑抗的,被打落塵埃!
而相同的一幕,幾乎在昭陽市和金州市各地上演,遮天和天狼社的第一次金屬對撞,所迸出的火花便遠遠的超過了人們的預期。
血戰在即,大戰在即……
李東可不知道,自己的手下,此時正在遭受荼毒!他隻是聽著森羅渡口中傳來的喊殺聲,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遮天黑衣所犯下的最大錯誤,就是不該對付瘋字營,以至於像他這樣的人都能看的出來,這是在自毀長城!
“堂主!”屠刀王傑書,臉上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兄弟們已經跟血斧堂的人幹起來了,咱們還是趕緊去幫忙吧!那胡來和血斧堂的人,可不是吃素的。萬一惹惱了他們,讓我大哥 受到了什麼傷害,那可就什麼都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