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血冷喝一聲,兩腿一鬆,便向下落了下來,手中的長劍,卻再次刺向葉隨風。
葉隨風早在射出弩箭的時候,便大喝一聲,身子向後猛的一扛。原本就是木頭的門板,自然擋不住他這兩百多斤的進攻,轉眼間,那門生生被他撞的向外倒了下來。
落地的劍血,從鼻子裏溢出了一絲代表憤怒和殺機的輕哼,兩腿一蹬,手中的長劍便帶著凜冽的殺機,像是追殺獵物的毒蛇一樣,跟了過來。
可是,他的身子卻猛的向後仰了下去。
一支冰冷的利箭,堪堪擦著他的鼻子,飛了過去,甚至,帶飛了他鼻梁上的眼鏡。
他眼中的寒意更盛了,甚至,帶著一種受到了羞辱的嘲弄。顯然,剛剛那個胖子,是借著那一聲大喝,而再次射出了弩箭。
在情報中,這明明是一個不懂得武功的胖子,然而,卻硬是憑借著手中的一隻怪弩,給他接二連三的製造了麻煩,這讓他如何能不惱怒。
他猛的彎腰,卻看見那胖子,已經朝外跑了出去。
那碩大的身子,竟然十分的迅速,隻這麼一頓的功夫,竟然就跑出去了五六米。
“找死!”劍血薄薄的嘴角,微微的一彎,露出一個冷酷而森冷的輕笑,他的兩腳在地上一彈,身子便立即竄了起來,左腳在旁邊的牆壁上一點,血劍淩厲的刺向了葉隨風的後背。
他所擅長的,本來就是速度!
然而,這一劍他又刺了個空。因為葉隨風的身子突然不見了,在關鍵的時刻,這個胖子竟然一下撞進了右邊的包廂!
劍血想也不想,便追了進去。
包廂中沒有人,裏邊卻還有個唱歌的小房間,還開著門。似乎是葉隨風走投無路,一頭紮了進去。劍血腳步停頓,緩緩的走了過去。
就當他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個黑色的帶著幾個爪子的鐵家夥,帶著狂暴的勁風,突然朝他刺了過來。
他身子頓時繃緊,手中的血劍一引,淩厲的劈在了那個鐵家夥的爪子上。砰,就像是劈在了豆腐上似得,那爪子應聲而落。
就算是一截木頭,怕是也不能夠輕易劈斷,更何況這玩意還是鐵做的?
顯然,劍血手中的紅色血劍鋒利異常。可是,這並未能改變他的窘境。因為他雖然劈斷了一截鐵玩意,可是,那黑色的家夥,顯然比他的血劍要長的多。
此時,依舊是毫不停頓的刺向他的胸口!
劍血眼中的瞳孔微微一縮,屈膝,點地,身子向後退去。
可是在後退的過程中,他手中的血劍,卻是不斷的劈出,頓時那鐵玩意上又飛下了兩截。不過,沒有了爪子的鐵家夥,卻顯然更為順手了。一砸一掃,竟然是勁風呼嘯,勢不可擋。生生將他迫了回去。
然後,葉隨風便走了出來。在他的手中,正拿著那黑色的鐵家夥的另一頭,乍一看上去倒也是威風凜凜,不過在他的手後邊露出的帶著個麥克風的卡子,卻暴露了這玩意的本來麵目,正是在KTV裏邊用來放置麥克風的那個架子。
劍血的兩眼輕輕眯了起來,他靜靜的盯著葉隨風,半晌才道:“想不到,遮天的軍師,竟然也是個深藏不漏的高手!”
“你這是誇自己的嗎?”葉隨風撇了撇嘴兒,滿臉的不屑。
他這麼說,分明是在說劍血朝自己臉上貼金,沒能殺的了他,卻說什麼自己是高手。這是他想要激怒對方,因為他已經動了殺機。
他絕不能讓自己會武功的事兒,輕易傳出去。不然,他守了這麼長時間的秘密,便沒有了一點意義!
可劍血乃是老牌的殺手,豈能輕易上當?他伸出手指,輕輕的在劍鋒上一彈,悠然道:“對於一個死人,我一向吝嗇讚美之詞!聽說黑衣一向器重你,可是,他若是知道你瞞了他這麼重要的事,不知道會如何想?”
葉隨風的臉色變了,他怒吼一聲:“你敢!”
然後便像是一頭憤怒的猛虎一樣撲了過來,舉著支架便砸。劍血微微眯著兩眼,直到確定他已經將招式用老,無法再變招之後,才猛的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