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年的古董?倭國有那麼長時間的曆史嗎?”墨金冷哼一聲:“這擺明了就是訛詐!你難道就不會反抗嗎?”
女孩目光微垂:“他們沒收了我的護照。我又不敢給國內的家人打電話,所以……”
這其實是墨金有些強人所難了,像他這樣的人,遇到點麻煩,自然會用自己的拳頭解決。可總不能要求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樣。
一個弱女子,小丫頭,在這人生地不熟的異國他鄉,就算是想反抗,隻怕也是有心無力。
因為,無論是那位大學的導師,還是這裏酒樓的老板,都要歸於地頭蛇一類。
韓雨此時,已經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可憐這個丫頭了。
他知道,如果自己此時真的走了,這丫頭的命運,隻怕要就此注定了。
緩緩的坐了回去,韓雨輕聲道:“金子,將你的衣服脫下來,先幫她穿上!”
“啊,啊?”墨金的臉騰一下就紅了。
“怎麼,難道你不想救她?”韓雨掃了他一眼,作勢欲起:“那算了,剛好我也不想多事!”
“不是,老大,我,我不是不想,隻是……”
墨金也知道,韓雨不是那種絕情的人,至少,眼前的這個女孩子不是他的敵人時。不過,他還是不想冒險。因為他知道,韓雨這次來倭國,實在是有要事在身。
若萬一老大,來個為成大事不拘小節,那這丫頭就慘了。其實,他也看的出來,韓雨對這丫頭,可不僅僅隻有同情而已,還有一點的冷漠。
他當然不知道,韓雨隻是不太喜歡,這些人削尖了腦袋,朝倭國跑而已。有些人總以為,國外的月亮會比較圓,殊不知,天下烏鴉一般黑,而倭國尤甚。
墨金一咬牙,伸手便要去將女孩身上的東西拿下來。
這家夥的手,第一次握刀殺人的時候,似乎都沒有這麼抖索過。
不過,還沒等碰到她的皮膚,墨木便輕咳一聲,墨金像是觸電似得回過神來,忙又去拿筷子。
墨木可不是想壞他好事,隻是,怕這女孩子突然叫出聲來,壞了他們的事而已。
墨金微一定神,快速的將女孩身上的東西清理了一下。剛才咬牙做盤子的時候,還不曾覺得什麼,可此時,女孩的臉色臊的卻是滿臉通紅。
韓雨扭頭抽著煙,兩眼微微望著窗外的樓下。墨木則是跪在那裏,似乎被眼前的那一塊木頭紋理,深深的吸引住了。就仿佛裏麵蘊藏著自然之道,萬法之源似得!那一臉認真的賤樣,讓人覺得這貨不去演戲,都浪費了。
好容易等她們收拾完了,韓雨這才將煙頭丟在地上。
轉臉一看,女孩已經披上了墨金的外套。得虧墨金這小子夠高,此時她穿著就像裙子似得,雖然沒有包嚴實,可比剛才卻強多了。
這也是墨金腦子不轉彎,車裏,就有他們帶的隨身換洗的衣服,可他顯然沒有想到。
“你也是東經大學的高材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讓毛驢前進的故事?”
韓雨右手輕輕的敲打著地麵,淡淡的道:“以前的地主家,有一頭毛驢。隻是這驢子一天天的老了,沒了力氣。於是地主想出個主意,用竹竿撐著一個胡籮卜,在驢子的眼前晃悠。於是,那驢為了那點吃的,便心甘情願的隨著胡蘿卜的方向走,一直到死!”
“護照,店鋪老板說的給你的希望,就是那個胡蘿卜,而你,就是那頭驢!”
“你以為,你做了人體盛,他就真的能放過你了嗎?不可能。這個民族的貪婪,是深深的植根在他們每一個人體內的。隻要你走出了這第一步,有了第一次,便會有第二次。一直到你深深的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為止。”
女孩的臉色變了。
她也不是沒想過會有這種可能,可是,人有的時候,總是會欺騙自己,寧願往好處多想一點。
這一次,她也是聽說來了幾個Z國客人,才答應前來的。
本想著不開口,任由他們吃完。卻不想,韓雨等人基本上沒吃就要走。這樣的話,回頭老板肯定還要克扣她的錢,說她沒有服務好。也正因為這樣,她才強忍著羞恥開口。
“所以,你最好的辦法應該是去找領事館,或者,直接跟同學借點。隻要離開了這裏,回國後找一份工作,那點錢總能還的清!而欠一點人情,總比把自己搭進去的要好!”
墨金點了點頭:“遇上我們老大,也算是你的造化,還不道謝?”
“不用了!”不等女孩開口,韓雨便淡淡的道:“如果沒有金子的話,今天,我是不會理你的。一個沒有對危險有著足夠的警覺,卻將這肮髒之地當成朝聖之所,將衣冠禽獸看成是人類靈長的蠢物,還不值得我搭救!”
女孩的臉色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韓雨這話,罵的也實在夠刻薄了。不過,她也不是笨蛋,看的出來,旁邊這個墨金是一直在維護他。
所以,毫不遲疑的對著墨金道:“謝謝你,金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