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走嗎?”忘語低聲道。
卓不凡晃動了一下腳,連連點頭:“不過,從這裏爬出去可不行。那玻璃是防彈的,口徑小的槍都打不壞。那天,戰斧的人做給我看了!”
“把衣服換上,我們走出去!”忘語沉聲道:“王帥,還有這位地獄火的朋友,先跟我去將那四個家夥解決了!剩下的人,跟小凡一起行動。”
“我也去!”卓不凡急忙道。
戰斧的人殺了白小七這位跟他走的極近的朋友,這讓卓不凡對這些人,充滿了殺機。
他是一個簡單的人,別看他剛才吃著零食,看著動畫,跟大爺似得,那是因為他心中存了死誌。戰斧的人,也不是傻子,會平白無故的這樣對他。
那是因為卓不凡謊稱,自己會將遮天的情報,如數家珍的告訴他們!他隻不過是想在臨死前,恣意的享受一把。當然,如果在戰斧的耐心被他消磨殆盡之前,遮天能夠派人將他救出去的話,那就最好了。
“不行!”忘語毫不客氣的拒絕了他,然後,徑直走了出去。
阿三,阿四兩人立即一左一右,防範著他不聽忘語的命令,臉上卻是笑眯眯的道:“凡哥,咱們隊長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他既然說了不行,那就是不行了。”
“嗯!”卓不凡拿過了衣服,隨口道:“這次,咱們來了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得有好幾百吧,大家正在幹活呢!”阿三笑道。
卓不凡手微微一頓,沒有出聲,不過手上卻是加快了速度。
本來他以為,忘語隻是帶了神罰悄然前來,可是,聽到有好幾百人在為了他一人廝殺,立即意識到,此時他們多耽誤一秒鍾,也許就可能會累及一位兄弟失去性命。
他又如何能不著急?
忘語跟王帥推著那已經空了的擔架床,跟在那位裝作地獄火的醫生身後,過了拐角,朝著那幾名保鏢走了過去。
“都忙完了?”其中的一個保鏢,顯然是屬於那種話比較多的主,一看見他們便主動的打起了招呼。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家夥是真的憋壞了。
在門口站崗,而且,屬於特護病房,平時整層樓安靜的,放個屁都能聽的到回聲。更甭想見那些小護士了,嘴皮子因為活動不足,天天都幹裂的好像是被烈日灼曬過的沙漠。
若是話較多的主,在這裏呆上一天,見個人那都會跟見了親人似得。
地獄火的那名醫生,輕輕嗯了一聲,朝他們邊走邊道:“我想,在帝火堂主的人到來之前,至少沒有人會找我的麻煩了。”
說話的功夫,忘語等人,便已經到了他們麵前不過五六米的地方。
便在這時,其中那名比較警醒的保鏢,抽了抽鼻子,隨即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他嗅到了一絲血腥味,雖然很淡,可是,身為一名曆經數次廝殺,在死人堆裏爬出來的精銳,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站住!”他忽然冷喝一聲,探手就想去摸槍!
他的幾名同伴,卻沒有他這麼警醒。他們很納悶,這些人不是已經試探過了,沒有問題的麼,怎麼這家夥又發的哪門子神經?
三人齊齊的扭頭,結果,這一個簡單的動作,卻是他們將自己的致命要害,交給了忘語這個死神!
早在那名保鏢抽鼻子的時候,忘語便知道,這家夥定然是察覺到了危險。所以,他的兩手,將四張塔羅牌甩了出去。
他的塔羅牌,甩的不比子彈慢,而且,比槍要容易出手的多。
三張特製的黑色玄鐵塔羅牌,沒入到了那三名保鏢的咽喉,剩下的一張,則朝著掏槍的那名保鏢飛了過去。
薄如紙翼的鐵牌,冰冷如刀。
不過,那名保鏢的反應還是很快的。他將手裏的槍,快速的在麵前一擋。鐵牌頓時撞在了槍身上,竟然崩出了一點火花。而鐵牌上的力量,帶的槍身狠狠的砸在了他的下巴上。
讓他不由自主的悶哼一聲,身子向後退了一步。
便在此時,忘語的身子已經緊隨鐵牌之後,到了他麵前不遠之處。
他還想再做掙紮,可是,忘語卻不再給他機會。屈指一彈,一張鐵牌撞到了前麵的鐵牌,帶的前麵的鐵牌猛然加速,狠狠的削在了那名保鏢握槍的手腕上。
而這張被彈出的鐵牌,在受阻停頓,將要下落的刹那,被忘語探出兩手夾住,然後,好似拂麵春風般溫柔的從那名保鏢的咽喉前一掃而過。
那名保鏢的身子,陡然頓住。隨即緩緩的轉頭,在他的脖子上,一道白色的痕跡,猛然裂開,一道薄薄的血霧噴了出來。
“你的聰明也救不了你!”忘語掃了一眼他的身形,淡淡的道。
“忘語哥,您下手也太快了吧?您將我叫出來,該不會隻是讓我瞻仰一下您的身手吧?我還準備表現一下的!”王帥笑眯眯的湊了過來。
忘語平靜道:“把他的屍體,搬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