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了涼,我才完全回了魂。我感覺輕爽了很多,甚至有一種前所未有的輕盈感。體內也有一種從未有的說不清的感覺升起,就像是我的身體忽然與某處產生了聯係一樣。我不知道這感覺是從哪兒突然跑出來的。而且我也沒有不適感,甚至隱隱覺得這本就是我與生俱來的。
跟在我身後的鍾楠見我沉默,輕輕地歎了口氣。
就在這時,我手機響了。我趕緊放下手中剛換下的衣服,去接電話。拿起手機一看是個陌生的號碼,我的心忽然快速地跳躍起來。難道是他?我迫不急待地接通。不管他怎麼對我,這個時候,我都真的特別想聽到他的聲音。
“喂?”我難掩激動。
“lily,是你嗎?”有些磁性聲音打碎了我的期待。
“是,是我,許副總。”頓時,我感覺很失落。
“你現在有事情嗎?如果沒有,你跟那個誰一起出來,我在寫字樓門口等你們。”許副總說。
“現在嗎?”我問道。我知道許副總說的“那個誰”指的是鍾楠。
“是的,現在。”許副總肯定地回複我。
“好的,我們馬上就過去。”我應道。說完,我就掛了電話。
我本來以為今天不用再出去了,所以直接穿上了睡衣,鍾楠也穿上了睡衣。
“誰呀?”鍾楠問。
“快換上衣服,許副總在寫字樓等我們。”我邊說,邊去打開衣櫃。
“我沒拿衣服過來,等你先穿好,我再去換。”鍾楠說。我們本來準備衝了涼後到鍾楠的床上去擠的。
“哦。”我聽後更急了,我隨手拿出一條白色裙子就換上。
我怕讓許副總等太久了。我向來就是這樣,不喜歡讓別人等。
我快速地穿好衣服,又用梳子隨意地梳了兩下頭發,就說“好了。”
“很有女人味!你真應該多穿裙子的。”鍾楠笑著說。
“亂說,上班當然是穿褲子比較方便。快走吧,別讓人家等太久。”我不好意思地推著鍾楠,隨手拿了手機和鑰匙就出了門。
看著我們兩個出門,走廊上的人們都行了注目禮,並開始竊竊私語。雖然她們有意壓低,但聲音卻是清清楚楚地傳進了我的耳朵。
“看她好像好很多了。”一個女人說。
“是啊,中午的事兒實在太嚇人了。”另一個年輕點兒的聲音。
“嗯,比昨天晚上還嚇人。”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
“估計是她陽氣不足,才容易上身吧。看我這五大三粗的硬命,哪兒會招這樣的事?”一個男人婆的聲音,即使她有意壓低,但嗓門還是很大。
“你可以去給她當保鏢!嗬嗬。。。”另一個女人開玩笑。
“唉,那個。。。晚上別出去了。陰氣重!”男人婆忽然對著我高聲說。
“謝謝大姐,我們去寫字樓有點事。”我轉身看著對我說話的男人婆笑了笑。
“哦,那你小心點兒,離那兒遠點兒。”男人婆提醒道。
“好,謝謝。”我再次道謝。
說完我跟鍾楠繼續往她的宿舍走,可等我們出來外麵對我的議論卻還在繼續。
我又隱約聽到一些。
“有沒有覺得她好像好看些了?”其中一個女人問工友們。
“哪兒有,不一直都這樣嗎?”另一個人說。
“好像確實好看些了。”一個挺斯文的女人聲。
“別說得那麼玄,怪嚇人的。可能是穿裙子了好看些吧!”聽聲音像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女人。
“你們莫嚇我,再說下去,我明天去辭工!”一個小女孩聽工友們這樣一說急道。
我無奈的輕歎了口氣。
幸好不是太晚,樓下還有很多人,大多是男的。出了這樣的事,女孩和女人們都有些怕。特別是今天中午,我暈倒在血灘的事,應該讓他們受了些刺激。
“繞遠點兒。”有人看到我跟鍾楠下樓便提醒道。這個聲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都把目光投到了我和鍾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