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城的守將自打見到這個銀牌臉上的表情可就耐人尋味了,似乎在強忍著笑意,從哪眉眼中,柳靈兒算是領教了一會什麼叫做眉開眼笑。
不能怪守將市儈,找回皇子並送回皇城,不說是功德無量,也可以算是大功一件,加官進爵是少不了的,
川城這守將看似風光,可這天高皇帝遠的,自己想辦一些事情折子送到了皇城,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回複,更多的時候就是折子不了了之。而且自己駐守在川城,還不能擅自離開,神知道有多少眼睛盯著自己。
估計自己前腳剛走,後麵那些人就稟報上去了。不用擔心這些稟報的折子得不到回複,過不了幾天自己的處罰保管一絲不差的落了下來。
柳靈兒看這這個川城的守將,不由得就想到了在池潼關的守將雍小強,那貨自從那天見了自己跟百裏賢,似乎就是人間蒸發了,直接掛印失蹤。
按說你走就走吧,可也要我把敏兒救治好吧,你帶著一個一直昏迷的人無影無蹤,要我到哪裏去找你們去,想想又是一樁心事。
把小銀牌遞還給何俊文,百裏賢對著何俊文勾了勾手,示意他上馬車:“八皇子流落到這中桐國邊界,想必有一番故事,我這東楚國的閑散王爺最喜歡聽故事了,不若八皇子跟我們一起,反正都是要到中桐國的皇城桐城參加你大哥的登基大典,八皇子意下如何。”
“妙極!賢王遠來是客,我這中桐國的皇子理當接待,不過本皇子年齡尚小,一路上怕是會給賢王增添麻煩,那時賢王可不要嫌棄我哦!”說完還對著柳靈兒眨巴了兩下眼睛,顯得無比的古靈精怪。
柳靈兒一瞧,就覺得八皇子對自己的性子,這第一印象便是說不出的好感,從腰間抽出絲帕遞給何俊文:“看你這一路跑的,流了不少汗,擦擦吧!”
何俊文也不避嫌,拿起絲帕就擦拭起頭上了汗珠子,等擦完了,卻覺得把一個髒帕子還給柳靈兒似乎不太合適,便不好意思的說道:“這帕子被我弄髒了,等我洗幹淨了就還給你。”
“你什麼,要喊我姐姐,或是靈兒姐姐。”柳靈兒把臉一虎:“而且不過是一張帕子,送給你就是了,就當我的見麵禮。”
不管柳靈兒如何說,何俊文還是很小心的把帕子塞進了懷中,似乎這帕子有著無與倫比的意義。
車外的守將此時湊了過來:“不知八皇子可否手書一封,本官好差人送進宮中安安皇上的心,以免皇上為皇室子弟流落在外音訊全無而食寢不安。”
明知道這守將是要借自己這手書當階梯讓自己的官位更上一層樓,何俊文卻沒有拒絕:“嗯,你說的有道理,我離開皇宮也有數日,是該回一封信了。”
生怕是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守將當即就從街道邊的一戶商家要來了筆墨,何俊文就著筆墨在一張白紙上寫道:父皇在上,不孝孩兒在外一切安好,不日孩兒便會隨著東楚使臣一起回宮,勿念!
寫好交給了守將,守將笑眯眯了接過這張紙,這可是自己仕途的鋪路金磚,疏忽不得,召過自己身邊得力的幹將,特意囑咐他即刻啟程送到桐城皇宮之中,路上不得有疏忽。
末了,守將邀請八皇子住進守將府,被何俊文一口回絕了:“本皇子有要事要辦,就不去你那個守將府了,不過你大可放心,不用你安排人,我自會跟著東楚國的使者團一起回到桐城。”
守將一聽自不會把何俊文強押回守將府,這種大不敬的事情給他多幾個膽子也做不出來,問了一聲八皇子要辦何事,需不需要人手什麼的,如有需要盡管開口,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會辦到。
何俊文搖搖頭:“我這就是一些瑣碎的私事,不用你安排人插手,等我辦好了事情自會去驛站跟賢王彙合。”
百裏賢開口說道:“這川城我是第一次過來,不知八皇子可否帶著我和內子領略一下川城中的風土人情。”
領略川城中的風土人情,其實最佳的人選還是守將,不過這守將在身邊,不管是百裏賢還是柳靈兒都會覺得不得勁,而要這何俊文帶領自己去遊玩,一方麵可以加強自身感情,二來還是打探一下皇宮中的事情。
不是百裏賢八卦皇宮中的事情,他這麼做的目的是為另外一位皇子,不空大師交托的任務,把他的徒弟慧可,也就是何俊珂送還給中桐國,讓他認祖歸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