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同學吧,我是季副校長。”
“哦?哪個學校的的?”江羽剛從千年回來,對天岡中學還沒有歸屬感,對方冷不丁說自己是校長,自然沒有意識到是哪一所。
“江羽同學真會開玩笑,是天岡中學的季副校長。”
“是你啊。”江羽還是想不起他是誰:“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上次校董會對你開除的決定,我持有異議態度,向教育局申請了重新審查,教育局同意了撤銷那份決議。”季副校長和和氣氣道。
“說直接!”江羽淡然道。
季副校長越發和氣:“意思是,你可以回來繼續上學。”
“哦。”上學,他還用上學嗎?高中的知識對他來說,比幼兒園高明不了多少。
現在就高考,隨便一所學校都能任由他挑。
“那你的意思是?”季副校長謹記林誌的話,沒有逼迫他一定要回來上學的意思,上不上隨他。
“上。”江羽很肯定道。
他不用上學,但爸媽卻希望。
這樣也好,省得他想辦法阻止他們來天岡市,間接阻止悲劇發生。
“那給你換個班級?”季副校長考慮周全。
被開除一次,再回原來的班級,一定很難抬頭做人,不如換個班級。
“你安排吧,找個清靜點的班級就行。”江羽想了想道。
他見過趙雪玲一次,內心之中最後一絲遺憾在她公然宣稱,他們之間的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時就徹底抹去。
他們之間再無關係。
既然沒關係,何必再見?
換一個班級也好吧!
季副校長連連稱是:“那就三年級a班吧。”
清靜……哪個班級能清靜?唯有最刻苦,全是尖子生的a班才能用清淨形容。
至少那些不爭氣、靠關係進入天岡中學的學生,是無緣a班。
他算是破例開了一次大後門。
“我回去後馬上安排,保證你兩日後就能開始上課。”
“哦。”江羽淡淡道,眼神深邃如深淵:“告訴姓林的,下不為例。”
身為太一大帝,會缺少洞察世事的智慧嗎?
校董會的決定能被輕易推翻,必有無形的大手在後撥弄。
目前為止,林家可能最大。
這意味,他們調查過他。
若是尋常的什麼天師,或許真會惱怒。
但江羽沒什麼忌諱,調查就調查吧,他就那點底子,能調查出什麼花樣不成?
不過,他不喜歡有人擅作主張,所以小小警告一下。
季副校長臉色一變,暗道,這小家夥什麼來曆啊?
林誌那等大人物,在他口中被稱呼“姓林的”?
“誰給你打電話啊?”待江羽回到車內,葉煙雨隨口問道。
作為半個監護人,她有資格過問江羽的社交情況。
“季副校長,他讓我回學校念書。”江羽隨口道。
吱——
剛啟動的奧迪,被葉煙雨一腳踩停,不可思議的回頭:“你說什麼?”
江羽聳聳肩:“開個玩笑。”
葉煙雨惡狠狠道:“我說怎麼可能?而且還是校董會裏的三號實權季副校長親自通知你?白日做夢吧!”
季副校長此人非常難打交到,當初為了把江羽塞進天岡中學,葉天明不知找了多少關係,塞了多少錢,才讓這位傲慢的副校長點頭,同意江羽入學。
想起當初和父親一起找季副校長時,對方鼻孔朝天,低眼看人的神情,葉煙雨至今記憶深刻。
這樣的人會親自給江羽打電話,請他回去上學?
“那就做好夢!”葉煙雨一踩油門,轟的一聲飆了出去。
於是,太一大帝的打工生活開始了。
作為一個平凡的輟學生,在保齡球館端茶遞水,閱覽個中人情,也是修煉的一部分。
“然然,你哪找來的小子?整天冷著臭臉,像是誰欠他幾個億似的!”
趙欣然和一個四十歲的中年大媽並肩走著。
她正是趙欣然的合夥人,李新菊。
身材臃腫,穿著貂皮,兩指夾著細長的女性香煙,雙耳懸掛牛眼大小的金耳環。
打扮富貴但庸俗。
她是趙欣然媽媽的一位牌友,麻將桌上認識的,靠拆遷發財致富。
盯了眼忙碌中的江羽,非常不順眼。
準確來說,是她不爽趙欣然獨自做主,收了一個服務員。
趙欣然心知她指桑罵槐,冷著臉道:“他辦事麻利,一個人頂得上兩個服務員,既然你看不慣,行,那我辭了,你去請兩個來!”
這麼一說,李新菊反倒不好再接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