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作敢當,勇於承認自己的不足。
“小事。”江羽淡淡道。
葉塵雪望了望他此刻的身份,道:“你真是這裏的服務員嗎?”
她心中抱著僥幸,會不會是自己誤會了什麼?
“當然是真的,工作還是你姐介紹的。”江羽神色淡然。
葉塵雪心中劃過一絲失落。
她內心裏隱隱有種渴望,江羽是生日宴會上,那個令她顛覆認知的神武男孩,是那個將她從火坑裏撈起來的男孩,是那個拿出一百萬好酒相贈的男孩。
可現實卻是,他隻是一個服務員。
那一晚又是怎麼回事呢?是他故意裝出來給她看的嗎?
那麼,現在被打回了原形。
或許這才是他最終的歸宿吧。
能打又如何?現在的社會,拳頭能比刀槍厲害嗎?
歸根究底還是要在社會底層摸爬滾打的掙紮。
“我也謝謝你。”趙雪玲優雅清麗的聲音飄來,眼神明亮,透著絲絲的異彩。
她與單純的葉塵雪不同,她看人的眼光更為透徹。
那一晚的經曆絕非一個“能打”就可以解釋。
遲瑞的畢恭畢敬,江羽高高在上的姿態,嗬斥張萬雄的舉止,那些都不是偽裝出來的。
外表或許能偽裝,但氣質,是不論如何模仿不出來的。
那,才是真正的江羽!
反倒是眼前,一個隨手拿出百萬羅曼尼康帝的人,真的會是服務員嗎?
江羽淡漠看了看她,又看看她身邊的鄭維寧,輕輕頷首。
這樣的男人居然還能再接受?就不怕有下一次嗎?
這樣糊塗、愚蠢的女人,前世的自己到底是哪一根筋不對,對她那樣癡迷。
“你誤會了,我和鄭維寧從來都隻是普通的朋友。”趙雪玲略微站開,撇開關係,亦如在生日宴會上,撇清她和江羽曾為戀人的關係。
“哦。”江羽無所謂的點了下頭,眼神淡然,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波動。
趙雪玲暗暗歎息,或許兩年裏,她太傷他的心,所以對她徹底死心吧?
不過,舊情複燃,往往隻需一瞬間。
“江羽哥,你什麼時候下班?我們一起吃個飯吧,我想好好感謝你。”趙雪玲眼神關切道。
一口氣吃不了大胖子,眼下立刻對江羽伸出“我們重新再來”的橄欖枝,是最愚蠢的。
男人就像一匹馬,啃過的草,不會再回頭。
許多被男人甩掉的女孩子,哀求著重新複合,得到的都是冷漠拒絕。
因為在哀求的一刻,女孩子在男人心目中就徹底貶值。
試問,哪個男人會看得起低於自己的異性伴侶?
男女感情講究平等,若有一方失衡,感情轟踏是早晚的事。
深諳此道的趙雪玲很明白,現在該做的,是從普通朋友做起,不卑不亢。
就像鄭維寧剛才應付她的手段那樣。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江羽淡淡道,對趙雪玲的請飯毫不動心:“有客人來,我先忙了。”
不等趙雪玲挽留,他轉身開始忙碌。
趙雪玲凝望著那身影,越發肯定,他就是昨日的江羽。
那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口吻,那隱隱蔑視所有人的神態,隻有他!
“玲兒,昨晚裏麵到底發生了什麼?”鄭維寧的臉色很難看,非常難看!
好不容易快要修複與趙雪玲的關係,江羽卻突然出現。
而且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趙雪玲對江羽態度大為改變,甚至撇清和自己的關係,仿佛唯恐江羽誤會。
趙雪玲側眸淡淡望著他,眼神陌生:“你不懂,也不會懂。”
說著,她深深望了一眼葉塵雪,意味深長道:“塵雪,我們之間的遊戲剛剛開始,我不會放棄的!”
拎起書包,趙雪玲獨自走開。
葉塵雪氣悶,她哪裏有和江羽成為男女朋友啊?
剛才他對我也很冷淡呀!
她情緒也低落,麵無表情的拎著書包離開。
留下鄭維寧、張中和章露露站在原地。
張中眉頭深皺:“露露,葉塵雪還沒有開口嗎?我們走後,明月山莊裏發生了什麼?”
章露露搖頭:“沒有,這一次塵雪隱瞞得很緊,一絲消息都沒透露。”
三人無法理解裏麵到底發生過什麼。
葉塵雪和趙雪玲為什麼能安然無恙的出來?
還有那個窮酸的江羽,他怎麼也沒事?
兩女又為什麼對江羽說謝謝?
鄭維寧不善的盯著張中,低沉道:“那個叫江羽的,怎麼會出現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