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然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就是當初媽媽逼自己去勾引的那個歐少……歐翟。可是,他現在為什麼會來到醫院呢?又是怎麼知道她住院了的?一肚子的困惑,她想問,卻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剛才心中的傷感一瞬間被此刻的煩悶所替代。
“你放心,我隻是聽說你病了,所以想來看看你。是不是我來的太突然,你不喜歡,生氣了?”他微笑著看她,手很自然的伸出去撫摸她的發絲,卻被她輕輕的躲過了。
許安然努力的擠出一抹笑容,對著他道,“沒有,隻是感覺有些突然。”
“看來,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的想法失敗了。原來,是有驚沒有喜啊!”說著,他自己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很燦爛,純淨的好像樹葉間的陽光,很亮,卻不刺眼。嘴角隨著他的笑容不自覺的一點點上揚。
這一刻,許安然沒有去想南宮辰去哪了,什麼時候可以回來。她想的是,眼前這男人的笑容能保持多久?他可不可以一直笑下去,一直……
那一上午,歐翟一直都陪著安然。和她講著自己各國旅遊時的一些趣事,惹得安然失笑了好幾次。
“真的嗎?真的嗎?那個紳士在伸出手等待那女人把手放在他手上的時候,一隻鴿子飛過然後鳥屎到了他的手上?”看著歐翟一邊說,一邊配合著身體語言,說的那個叫生動形象。
“什麼事笑的那麼開心?”門從外麵猛的被人打開,南宮辰拿著食盒怒氣衝衝的走了進來。
空氣,一下子被凍結成冰……
許安然回頭,怔怔的望向南宮辰,見他手上拎著一個食盒,而他的臉色很不佳。無奈的歎了口氣,他這是又在氣什麼?
南宮辰收回瞪著歐翟的視線,轉而看向許安然。她的臉色似乎還不錯,可能是因為剛才笑的很開懷,此刻她的臉色有著淡淡的紅暈。在她那雙澄淨的眸子注視下,天大的怒氣都散去了。他走過去,將食盒放在床頭櫃上,手很自然的拂過她的前額,她的臉頰。
“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昨晚你燒了一夜,今早才退下去的。早上公司有些事,所以我回了公司一趟。”他的舉動就像是個丈夫在細心的嗬護自己的妻子。
許安然怔了一下,他再向她解釋自己為什麼早上沒有在醫院陪她?他不是想來都很霸道的麼?想幹嘛就幹嘛,從來都不管別人死活。今天,今天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想著對她解釋什麼呢?
“怎麼了?看什麼看傻了?難道是我太帥了?”他的一句滿是認真的話,讓許安然認不出笑了出來。
“自戀!哪有自己說自己帥的,再說,你帥麼?我看,也不過如此嘛。”她笑著看他,故意拿話氣他。其實,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很帥,不但帥而且多金,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男人啊。隻是,她許安然知道,這個男人不屬於她。
是啊,他不屬於她。所以,她不能沉醉在他短暫又莫名其妙的溫柔裏。她知道,一旦自己陷下去就會萬劫不複!愛一個人就是兩種極端,或是天堂,或是地獄。而她和他之前,似乎就是地獄。
眼神一點一點的暗了下去,頭也跟著垂了下去,她依舊很自然的蜷縮起身子。
“安然……”身後的歐翟忽的輕歎了一聲,他的視線有些飄忽,嘴角的淺笑更是若有似無,“我先走了。希望下次我們再見,不是在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