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不想放棄,我不想把你再度推到那個男人身邊。我怕看到你的眼淚,我怕哪一天他又一巴掌甩到你的臉上。
手有些顫抖的撫摸著那邊已經失聰的耳朵,當初南宮辰的那一巴掌確實太重了!而且,還不止一次,是兩次!她的耳朵失聰,看似不可思議,其實根本就是毫無疑問!
“阿昊,你到底怎麼了?你怎麼流眼淚了?”許安然有些好奇的看著他,指尖滑過他的眼角,帶過一抹粘濕。
南宮昊沒有說話,隻是俯下身把她緊緊的擁入懷中。安然,你知道我有多麼不甘願,多麼不舍得麼,多麼生氣麼?!可是,我該怎麼辦。你得的不是別的什麼亂七八糟的病,你得的是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可如果骨髓移植的話,最適合的人或許就是你的兒子諾諾。一旦將他的骨髓和你的骨髓配對,毫無疑問你一定得知道諾諾的身份了。她是你的兒子,南宮辰就是和你生下諾諾的那個男人。
你不記得他帶給你的痛苦了,所以當他這樣卑微的跪在你的麵前重新追求你,再加上和你血肉相連的諾諾。我真的好怕,好怕你會答應和他和好。然後一家三口,隻剩下我一個人孤孤單單的過日子。
可是,不告訴你的話。難道要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去死麼?那樣我更不舍得,我更不舍得啊!
抱著她的手不由的加重,南宮昊隻覺得此刻有萬千隻螞蟻死命的啃噬著他的心髒。很疼,很疼!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髒摳出來,然後丟在地上踩得粉碎。如果沒了,或許就不痛了吧?!
但南宮昊忘了,如果一個人沒了心髒,他也就沒辦法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心,即便再痛,我們也隻能由著它痛,痛徹骨髓!
“安然,別說話,就讓我抱著你。我隻是想這樣抱著你,一直這樣抱著,抱到我死掉為止……”他有些癡癡的呢喃著,如果可以抱著她到老,到死,那是多麼幸福的一件事啊?!隻可惜,他似乎不行了!
手,慢慢的鬆開。他很努力很努力的扯出一抹笑容,然後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好了,你好好睡覺。身子還沒好呢,醫生交代過你得多休息,知道嗎?”
許安然看著他,然後乖巧的點了點頭,就閉上了眼睛。今天的南宮昊讓她覺得很奇怪,直覺告訴她。她這次說不定不是普通的流感,可是,不是流感又會是什麼呢?癌症,白血病,心髒病……或者什麼?她胡思亂想了一陣,然後覺得自己無聊,就不再多想,調整了一下姿勢,繼續休息。
一旁的南宮辰抱著諾諾默然不語,隻是這樣看著南宮昊和許安然。他的心裏跟著出現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好像有什麼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