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清呢?很多事情誰都說不清,愛麼?不愛麼?她也不知道,她隻知道,南宮昊付出了太多。她感覺自己對不起他,她不可以讓他一個人孤單的過下去。南宮辰還有諾諾,更或者說,許安然對於南宮辰而言三年前就死了,沒了。
那麼,就當她死了吧,死在三年前,死在那段回憶裏。而如今的許安然,就當是另外一個同名同姓的好了。
“安然,寶貝,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別哭,別哭好嘛?”南宮辰有些神誌不清的說著,雙手有些無措的在空中舞著,表情痛苦。
一聲寶貝,觸動了記憶中的那根弦。
那個時候,他第一聲叫她寶貝似乎是因為南宮昊叫了她一聲小安。他覺得南宮昊叫的比他還親密,所以那之後就一直叫她寶貝。
尤其是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他總是一遍遍心肝寶貝的叫,叫的她心都軟了,渾身都無力的倒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
臉因為那一幕幕開始發紅,發燙。她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記憶居然就這樣不知不覺的想了起來。該死的,她,她那個時候怎麼,怎麼會那樣?
許安然煩躁的搖了搖頭,卻恰好看到南宮辰痛苦的抓緊床單,雙目緊閉著卻一直呢喃著她的名字。
許安然把諾諾放在地上,然後很習慣性的走到廚房裏拿了冰袋覆在南宮辰的額頭上。就在她指尖滑過他眉眼的那一刻,南宮辰忽然伸出手把她的小手緊緊的握在自己的手中,還一個勁的說著,“安然,別走。我求你了,寶貝,別離開我,別……”
看著床上的南宮辰因為發燒臉色有些病態的潮紅,她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想掙脫自己的手。可是,他的手就好像什麼似的,她根本就掙脫不了。而且,諾諾還跑到她身邊扯了扯她的衣服,紅著眼睛說。
“媽媽,你就讓爸爸握一會兒吧。你看,爸爸握著你的手就不動了。他已經好多天沒有好好的睡覺了,你就讓爸爸這樣睡一會兒,好不好?”
許安然默默不語,能不好麼?兒子都這樣說了,她就算再不想,也得答應,不是麼?
說實在的,就是那樣神奇。南宮辰握著許安然的手就會睡的很安詳,中途許安然想上廁所,然後用盡渾身解數,終於掙脫了他的桎梏。上完廁所回來,卻發現南宮辰正表情痛苦的在床上喃喃自語,而他的雙手更是在空中亂舞。
她才走到床上俯身,就被他整個抱在懷中。緊接著,他一個翻身就和她一起側躺在床上。諾諾不知道去哪了,此刻房間裏就剩下他和她。
許安然困難的動了下身子,卻發現自己的側頸居然已經一片濕意。他哭了,這樣一個冷情的男人居然哭了。許安然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卻聽到他低聲說著,“如果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不會放手,寶貝,我好想你,好想,想的我心都要疼出一個動了。不,已經,已經疼出一個洞了……”
“既然這樣,當初你又為什麼要那樣對我?為什麼不相信我?為什麼要把我趕走?你給了我希望,還信誓旦旦的和我說,這輩子你永遠不會放開我的手,可最後呢?最後你卻那樣毫不留情的甩開了我。南宮辰,你現在再說這個還有意義麼?還有麼?”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一臉,她伸手狼狽的擦去。而身邊的男人,似乎並沒有聽到他的話,此刻已經睡了過去。
許安然有些負氣的瞪了他一眼,看著他憔悴的樣子,手不由自主的伸了上去,細細的撫摸著他的臉頰。當年的他,成熟穩重永遠都是自信滿滿。而如今,卻這樣消極頹廢。嗬……是她麼?是她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麼?
南宮辰殺了許安然一次,而許安然也殺了南宮辰一次麼?她不知道,她隻知道這樣的南宮辰給她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窗外的夕陽很好,她的眼皮漸漸的開始耷拉下來,最終因為犯困,就這樣眯著眼睛和他一起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她好像被一個熟悉的唇吻著。從雙唇到下巴,到側頸。她感覺隻要那唇經過的地方,就好像被燃著了一堆堆的小火苗。很熱,很熟悉的熱。
身子有些不受控製的扭動著,而下一刻她的小蠻腰被那雙大手固定住。接著,他的唇就開始在她的小腹上逗留。尤其是那個疤的位置,他似乎吻的很小心,很小心。
眼皮有些重,她睜不開來。卻真的很想看看到底是誰?為什麼這種感覺會讓她這麼熟悉呢?是南宮辰麼?是他麼?還是,自己在做夢,隻是做夢而已!
一瞬間,她整個都愣住了。自己一直都無法和南宮昊發生關係,為什麼和南宮辰就這樣,這樣發生關係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看著身上陶醉的男人,眼睛瞬間升起一層霧氣。
南宮辰像是發現了許安然已經清醒過來,他扯出一個微笑,然後俯下身一下下親吻著她。小心翼翼,溫柔無限。“寶貝,我愛你。”
——我愛你!
三個字,讓許安然隻覺得五雷轟頂似的。她不說話,隻是看著南宮辰,用那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直直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