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達爾一起走出了宰相府,看著齊闌不認可的眼神我笑了,不管了,開心就好。
走在京城的街道上,我才意識到:從來沒有真正的逛過一次街,每次都是匆匆忙忙的。從來沒想到這裏這麼好玩。街頭的雜耍,街尾的小吃都讓我覺得新奇。
“司空,對這些似乎很有感興趣?”
“當然,我們小地方的人,難得來趟京城,怎麼能不好好逛呢。”我笑著自我調侃。
“前麵有家酒樓,快中午了我們進去坐坐。”
“好。”順著達爾手指的方向我看了眼,不覺失笑,還真是有家酒樓,店老板竟然把‘有家酒樓’做酒樓的名字,有新穎。
上樓找了間雅座,剛好看到打聽的一舉一動。看見一幫文人在那搖頭晃腦的吟詩作對。中間還有個女人在彈古箏。估計應該是什麼詩會。
“聽聞中原人喜歡吟詩作對,想不到今日有幸一見。”達爾表現得興致很高。
“竟然達爾有興趣,那我們就下去看看。”一上午都是他在陪我逛,怎麼我也得進進地主之誼。
走到樓下,一幫文人圍在一起,以彈琴姑娘的琴音為題做詩以搏佳人一笑。
“敢問,這位姑娘是什麼人,竟讓眾家才子在此為她做詩?”達爾拉了一個人問到。
被問到的人很鄙視的看了我們一眼,好象不屑與我們交談,卻被達爾的侍衛拉著不得離開,不由口出惡言:“你們不過是一幫未開化的蠻人,懂什麼吟詩作對,快快離去不要玷汙了這高雅之地。”
“古語雲:百無一用是書生,不過是識字罷也敢說吟詩作對,玷汙了這詩中文化。”我接過了話,走上前就是一耳光,此等無庸之惡人,自視清高其實不過就是草包。
“你怎麼打人啊,真是野蠻人。”那書生高喊引來了眾人的注意。
“打的就是你,在口出狂言,今天我就剝了你的皮下油鍋,我到看看誰敢有意見。”我一把扯住那書生,把他扔給達爾的侍衛,我不教訓他,讓突厥人在此受辱,好不容易得來的和談恐怕就吹了。
“司空,算了,兩國久戰,百姓間肯定一時難以接受外來人,這是很正常的。”到是達爾拉住了我。
“今天誰勸都沒用,不過是幾個酸文人,會幾首狗屁不通的詩,就在這出言不遜,自以為是,不知這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今天不教訓他們,讓他們長個記性,將來必成大禍。”我抽出了靴中的匕首作勢要上前。
“這位兄台,在下孔道,我弟弟孔悟年幼不知進退,言語中多有得罪,我在這賠不是了,今天是彩藍姑娘在這以詩會友,您在這動刀,似乎不當。”這個叫孔道的走了出來,一身的文雅氣息看得出來是一幫文人的領袖人物。
“好,我今天就給孔道兄一個麵子,來人,把這口出狂言的人教給官府收押七日,讓他受手牢獄之災。也好長個記性。”
“憑什麼,你們不就是仗著自己武力嗎?有本事你做出首詩來,讓大夥看看。那我孔悟輸也輸的心服口服。”孔悟不服氣的嚷嚷。
“好,今天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吟詩作對。”我將匕首插入靴子中,上前對彩藍姑娘作拱道:“請姑娘再彈一首,由在下作詩獻給姑娘。”
我見她拿起了一邊的琵笆,不由得想起了白居易的琵笆行,反正她彈的是什麼我也聽不凍,先用用看了。“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難。冰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暫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銀瓶乍破水漿迸,鐵騎突出刀槍鳴。曲終收撥當心畫,四弦一聲如裂帛。”
“好詞。”孔道在一邊叫了起來。孔悟則是一臉的懊悔。這詞都流傳千年了能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