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多心了嗎?沁恬不好意思的解釋:“不是,我隻是不習慣披著別人的皮到處走來走去的。”
流光差點笑出聲來。她找的這是什麼理由啊,也太勉強了吧!那她之前披在身上的裘衣是什麼?難道紫貂皮就不算別人的皮了嗎?
帶著笑意,流光說道,“是。不過既然皮已經不在別人身上了,你就勉強幫忙披著吧。也算是廢物利用吧。”聽車裏仍然沒聲音,流光又說道,“快點換好了出來吧,我有要事和你們商量。”
來不及再多想,沁恬匆匆換上大氅。果然,穿上後立刻覺得溫暖了好多,她幾乎都可以感覺到一股暖流在體內流動。踏出車門,感覺連剛剛還覺得外麵刺骨的寒風都已經不在話下了。
流光看的有一刹那的失神。好美。這件衣服似乎就專為了她而存在。雪白的大氅襯的她的膚色更是白皙,眉目間隱隱透出光澤,更顯得她似仙子一樣聖潔。看到她不再凍得哆嗦,他覺得自己的辛苦終於也有了價值。
“流光,謝謝你的衣服。”當然要先道謝了,然後問出她先前就想問的問題:“你怎麼會在這兒?”這裏距離京城已經不足50公裏,他這個時候在這裏出現,為什麼?
“我來迎接我的未婚妻,應該不會太失禮吧?”流光含笑回答。
沁恬俏臉一紅,他看來也深受那個流言之苦,所以來取笑她。沒想到流光還蠻有幽默感的呢。雖然錯的不是她,她還是隻好老老實實的道歉,“對不起啊,連累你了。”
“連累?”流光似乎不解,反問了一句。
“是啊,也不知道誰造謠,說你向我提親,而我,我。。。”縱然是現代新女性,和男人當麵討論這個問題還是讓她有點不好意思。
“不是謠言。”
突然又是長老那獨特的聲音,把沁恬嚇了一跳。
“啊,長老。。。”然後才反應過來長老剛剛所說的,“你說什麼?不是謠言?”
“沒錯。”長老和流光這次倒是異口同聲。
流光再次點點頭,“我確實對長老提出了求親的要求。”
長老接著點頭道:“我也確實應允了。”
“你。。。你們。。。”
沁恬驚訝的話都說不完整,這是怎麼一回事?驚惶中向流光一抱拳,“流光兄,在下有要事要和長老商量,請!”說完,拉著長老就跑。
流光兄?在下?流光不禁莞爾,看來剛才把小丫頭嚇得不輕,連當初男裝打扮時的動作都出來了。可是恬兒,這次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你走的。微微一笑,流光從遠處那激動的人兒身上收回了視線,轉向紫韻。隻片刻間,他的目光已不再有半點溫柔,冷冽的視線讓紫韻不由自主的跪倒在地上。
“長老,你明明知道我不是你們這個時代的人,你怎麼能應允流光的求親呢?!”
沁恬簡直氣急敗壞。
“彩絲聖女說,你的命定之人就在陳國。”長老倒是振振有辭的樣子。彩絲聖女的預言從來沒有出錯過,她說在在陳國就一定是在陳國。
“那她說了是流光了嗎?”不會吧,她的命定之人就在陳國,那她還怎麼回去啊?她才不要兩地相思那麼可憐呢!不行,一定要推翻這個可惡的謬論!
“這個。。。”長老有幾分遲疑。老實說,彩絲聖女的話他也沒有完全聽明白,什麼叫做‘既認識,也不認識;既見過,也算沒見過’?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啊,哪裏來這麼多模棱兩可的情況!不過,這些就不必對聖女說了,免得她抓到一點破綻就大做文章。唉,兩個都是聖女,兩個都不能得罪,唉,讓他夾在當中作人,頭痛啊!
沁恬馬上抓住了他的遲疑,“那就是沒有!那你為什麼要答應流光?”
“這個,彩絲聖女雖然沒有明說,但我答應這門親事的時候她也沒有反對啊!”
這倒是事實,說明這個命定之人就有可能是月莊主了吧?不過他可不能肯定,以彩絲聖女的性格,就算月流光不是那個所謂的命定之人,此時有月流光的幫助對他們絕對隻有好處,對於這門親事她絕對是樂見其成的。至於利用完了以後的事嗎,月流光隻能自求多福了!
在沁恬的心目中彩絲聖女還是個為情所傷的可憐女子,聽長老這麼說,她一時間也沒了聲音。長老正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關,沁恬又發現了破綻,叫道:“流光為什麼會莫名其妙的突然提出婚事?”一定有問題!
長老一臉委屈的樣子。“提親的又不是我,我怎麼知道他為什麼。”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答應這門親事!”想不到長老居然給她裝蒜,哼,她幾乎敢肯定是長老他們先提出親事來的,“為什麼要強迫流光接過這個爛攤子!為什麼一定要拉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