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陸陸續續的又來了好多人,居然連阿蠻都來了。見到阿蠻,沁恬心裏就是一酸,手不由自主的就摸向頸中的項鏈。
阿蠻隨著其他人一起上來行禮:“參見聖女!”
沁恬揮手讓其他人退下,隻留下了阿蠻。
“聖女還有什麼吩咐?”
阿蠻還是那樣爛漫的表情。天氣這麼冷,她居然還是穿著短裙,結實而修長的雙腿就這麼露在外麵。
沁恬歎了口氣,拿起旁邊的裘衣給她披在身上,“這裏不比勝州,冷的厲害。”
“多謝聖女!”
阿蠻樂滋滋的接過裘衣,“不過阿蠻從小就不怕冷的,因為阿蠻的血比冰雪還要冷呢!”
“你早點休息吧。”
看到長老正走過來,沁恬無心再談下去。
“是。”
“怎麼回事?”
沁恬冷冷看向長老。這次出現的阿蠻,給了她太多奇怪的感覺。他們一定有很多事情瞞著她!
“是忘情咒。”長老神色如常,緩緩吐出這幾個字。
“哦。”沁恬沒有再追問下去。那麼,阿蠻現在是不記得瀾的事情了?
一個人站在樹下,沁恬靜靜的想著心事。她越來越覺得很多事情不對勁,根本不是她被告知的那樣。她有一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她想抬頭看清楚前路,前方卻是一片茫茫,她隻能跟著牽引力一步一步的往前。她根本別無選擇。哪怕前方是個陷阱她也隻能跳下去。可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自己的命運被別人完全掌控!蘇沁恬,她對自己說道,你可是蘇沁恬大醫師啊,還是警方的特別行動專家,以前那麼多的案子都難不倒你,難道現在就情願這樣乖乖被人牽著走?被人賣了還幫他數錢?
“在想什麼?”流光的笑臉突然出現在她麵前。
“啊,是你。”她明顯答非所問。
流光也沒有追問,隻伸手幫她係緊了大衣的衣扣,然後輕拍了一下她的肩,笑道:“怎麼,仗著自己現在有雪狐大氅就可以在外為所欲為了?快點回房去吧,別受涼了。”
沁恬搖頭。“我還想在外麵呆會兒。”
“好吧,那我陪你。”流光也不堅持要她回房,隨便的往旁邊的樹上一靠,含笑看著她。雪本已停了,但被他這麼一靠,樹上的積雪即刻撲簌撲簌的掉了下來,沁恬措不及防,就這麼被砸了滿頭滿臉。
“流光!”伸手胡亂的擦了擦臉,沁恬怒瞪流光一眼。很明顯他是存心的嘛!
“在!”流光笑著答應道,“聖女有何吩咐?”
流光的變化也讓她覺得奇怪。從前流光在她麵前向來是一本正經的樣子,何時會這樣和她調笑?難道,他也是想要牽引自己的人之一?。。。
正思量間,感覺有什麼在輕觸自己的臉,原來是流光拿出了一塊絲巾,正在給她擦拭臉上殘留的雪花。他的目光是那麼專注,他的動作是那麼小心,仿佛手下的是一件易碎的藝術品。沁恬一陣麵紅心跳,忙伸手推開了流光。
“不要以為你事後補救我就會原諒你。”
沁恬別過臉不自然的說道。
“怎麼會?”流光收起絲巾,又是嬉皮笑臉的樣子,“隻不過看你剛才好像很迷惑的樣子,澆點雪花可能會讓你清醒點。”
沁恬轉頭看著他。剛才這句話好像,好像有點言外之意。流光想告訴自己些什麼?還是自己多心了?
“別多想了,早點休息吧。”流光伸手撫摸了一下她的秀發,“很多事情,順其自然就好。”說完,攬著她的肩就要離開。
沁恬執拗的留在原地。
“流光,告訴我真話,為什麼這次你堅持一定要牽涉到這件事裏來?是不是長老和你說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