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局的人就進了來,然後一頭霧水地看著我和閆明亮,但是出於對閆明亮的信任,他們還是本能地去關心閆明亮,問他是怎麼了,而當警員打算將他頭上的血水給擦去的時候,他忽然失態地吼一聲:“別碰我!”
頓時警員就懵了,我看著警員說:“我要見樊振。”
然後他們才注意到我的手臂在流血,於是就開始忙碌起來,我看著閆明亮說:“你不趁著這間隙逃走?”
閆明亮忽然抬頭看著我,然後露出詭異到可怕的微笑,他這時候看起來就是一個十足的變態,他說:“你以為這樣就可以逃脫了嗎,不可能的。”
我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我用最後的時間問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閆明亮就瞪大了眼睛看著我,眼神能把我吃掉,他說:“從我看見你第一眼起我就發現,你和我所有討厭的樣子都沒有分別。”
我沒大聽懂他這句話,隻是看著他,這時候他完完全全就是一個精神病,甚至就是一個瘋子。
最後大量的警員進了來,當然還有樊振,樊振看著我們的情形,自然不能表現出偏袒的樣子來,他問說:“這是怎麼回事?”
閆明亮不說話,看來他是準備背這個黑鍋了,我猶豫了下,但還是說:“你們看他的頭上有一道新的傷疤,我猜測他就是殺死蘇景南的凶手。”
不知道為什麼,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有些後悔,因為我意識到一些不對勁,同時也有一種濃烈的危機感贏麵朝我撲來,讓我有些無所適從,但是話已出口,就沒有再收回來的餘地,樊振於是親自到他跟前打算檢查,可是閆明亮忽然劇烈反抗,樊振近不得他的身邊,同時他說:“我要他自己來看。”
他伸出手來指著我,於是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我看著閆明亮,防備到了最高級別,同時也很是不解起來,為什麼是我。
他見我愣著不動,他說:“我要讓他來檢查。”
我看向樊振,似乎在征詢他的意見,樊振則看向了其他警員,和他們說他們先出去,這裏交給他來處理就行了,於是警員陸續出去門被關上,這時候他才看向我,和我說:“何陽,你就幫他看看吧。”
我於是起身來走到他身邊,他就再沒有了任何舉動,整個人安靜得就像個孩子,任由我把他的頭發撩起來,但是我用餘光看見他朝我詭異地在笑,好像是什麼陰謀得逞一樣。接著我發現他的頭發是假的,他竟然戴著一頭假發,我於是手一伸,就把這一頭假發給徹底拿了下來。
在我把假發拿下來的時候,閆明亮忽然瘋狂地大笑起來,像是惡作劇得逞一樣的笑,而我則被眼前觸目驚心的現象給嚇得根本說不出話來,頓時一股惡心的感覺就猛然襲來,然後差點吐出來。
我看見閆明亮的假發下麵是滿是傷疤的頭皮,一道一道就像是頭被敲開了又用線縫合起來的一樣,好似隻要你輕輕一碰,他的整個頭就會碎成很多塊一樣。
我立刻遠離了他一些,同時嘴上情不自禁地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樣的變態!”
而他一直看著我在大笑,我甚至都覺得他笑得這樣劇烈,下一個瞬間他的頭就會裂成好幾塊從脖子上掉下來。
裏麵唯一還保持鎮靜的也就隻有樊振了,他對眼前的景象完全視若無睹,沒有絲毫的反應,似乎早已經司空見慣一樣,我看見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我不知道他在和誰通話,我隻聽見他說:“你把陸周帶到警局來,不要讓他逃了。”
樊振掛掉電話,閆明亮聽見了樊振的對話,他說:“原來你早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