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悄悄問他:“這個你和樊隊證實過沒有?”
張子昂搖頭,我想想也是,這種事怎麼能直接去問樊振,而且即便是有這絕對也是機密,就像我們的存在一樣,外界是根本不知道的,他們隻知道警局在辦案,我們的身份甚至都不是警員。
所以我也隻能這樣和張子昂說,我告訴他:“這件事隻有等樊隊和我們說才會有真相被揭曉的時候了。”
我們等了樊振有一個來小時,他來的時候有些風塵仆仆的感覺,看得出來他也盡量趕來了,我們誰都沒有說什麼,我隻是把檔案袋給他,讓他先看。樊振打開檔案袋一份份仔細看,從他的表情上我根本看不出什麼,我也不知道他事先是不是知道這些信息。
樊振看完之後問我:“這份檔案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我這時猶豫的是要不要說出陸周來,因為我要是如是說的話,線索就是一個無法繞過去的坎,而我的撒謊水平別說在樊振麵前,就連在普通人麵前都很拙劣,所以到時候一定會被拆穿。樊振問了之後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又問了一句:“怎麼了?”
我回過神來說:“是我在專門保管東西的保險櫃裏找到的,線索都是之前一點點堆積起來的,我想不到竟然會是這樣。”
果真不出我所料,我這含糊的話語才出口,樊振就開始追問細節,保管東西的保險櫃是在哪裏,我怎麼得到的密碼,怎麼會想到那裏去,如何知道在哪一個保險櫃等等的一些問題,最後我實在是繞不過去,隻能把和陸周見過麵的事說了出來,樊振聽見陸周名字的時候忽然就不說話了,然後就說了一句:“我明白了。”
我並不明白樊振明白了什麼,但他既然說明白了,就是說他已經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我試著問:“那麼陸周他……”
樊振看著我說:“陸周能提供給你信息,絕不是他自己能得到的,有人授意讓他告訴你,目前這個人我也還不確定。”
聽樊振的語氣有些不對不對的感覺,我說:“想告訴我這些東西的除了凶手應該也不會有別人了,難道這個人不應該是凶手嗎?”
樊振隻是說:“事情並不像你想的那麼簡單。”
之後就沒了下文,他將所有的文件和報告都看完之後,環視了一遍我家裏,接著說:“你爸媽不在家裏,是不是已經離開了?”
樊振心思縝密,我點點頭說:“我回來就不見了,你看。”
說完我把他們留的字條給他,他看了字條算是確認,然後又問我之前我覺察到有什麼不對勁沒有,至於那個人昨天到過我家裏的事樊振是知道的,而我現在就一直在想,爸媽的離開是否就是和他的來訪有關,要不為什麼不遲不早偏偏在我要得到這份檔案之前他來了,接著就有了昨晚上的場景,最後就變成了現在的局麵。
樊振也和我是一樣的想法,但他說即便現在我們知道了這些也無濟於事,因為在公安係統的數據庫裏,並沒有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這個樊振很早就已經起過疑心,所以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做過了,他說在登記的人當中並沒有這樣一個人,這也就是說用通緝的方式就不行,因為最後發現通緝的人並不是他,而是我。
唯一能用的法子就是暗中找,可這樣無異於大海撈針,隻要他不選擇出現,我們就能永遠找不到他,就算他出現不是和我同時出現,也會被誤認為是我。
而這,正是無法開展搜查的主要原因,樊振總結說這就是影子藏匿手法,我們知道找的人是誰,可是卻始終無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