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話還未說完,就被陸子衿殘忍的打斷。
“等等,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些?按照道理,你不應該也像鬼族老嫗這般,對我起了殺心?”
鬼族老嫗見狀,忙丟下正在吟唱著的法術,倉皇逃離。
“進入了陸府,就沒有不請自來沒說明原因就離開的道理,你說是也不是?”輕易地將鬼族老嫗抓回了小院,陸子衿鬆開了緊皺著的眉頭,淡淡一笑,“竟不知一向恃才傲物的鬼族長老,竟也會去投奔那邪惡蠻橫的黑精靈一族,嗯?”
這一切的一切,從一開始,就是一個圍繞他而設下的局,早在十一年前,這場陰謀的序幕就已經拉開。要不然,當初原本萬年都難得一遇的妖界之禍如今怎會成為大街小巷茶餘飯後的談資,成為人界幾乎每一個人的家常便飯?要說是巧合,他是絕對不信的。
譬如這冒名頂替精心照顧他長達十一年的鬼族老嫗,過去的十一年裏,她打理這小院的上上下下,都十分的盡心盡力,對於他的生活起居,照料的更是無微不至。那為何,偏偏就在又一次妖界禍亂到來的時候反水了呢?
從他能感受到這周圍的一切開始,陸子衿就已經察覺出了這個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帶著的那一絲不對勁。
“說什麼黑精靈白精靈的,老嫗可是一點都不知道。老嫗不過是見你不肯放人,便隻好出此下策,望求得一條生路。奈何老嫗已經年老,時日無多,修為不曾精進已有千年之久,自是無法逃離你的魔爪。如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婦人“嘿嘿”一笑,嘴角便流出一團黑糊糊的粘稠的液體。
於是不出片刻,老婦人就真真的倒在了血泊之中,沒有了聲息。
見狀,陸梓晨不由地往後縮了一縮。
“我皇登基不足千年,根基不穩。如今聽聞尊上惠臨六界,自是歡喜,故派鄙下前來,護佑尊上安康。”年輕男子亦是不屑鬼族老嫗的死亡。一直以來他都對鬼族眾幹人等的做法嗤之以鼻,哪像他們妖族,與敵人狹路相逢的時候,要麼戰著生,要麼戰到死,哪會想到這麼多彎彎繞繞的門道。
“讓你護佑我安康的條件是什麼?”
目光觸及方才絲綢掉落的地方,陸子衿略一沉吟,又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陸梓晨的情緒,抬頭問道。
“自然是幫助我皇一統妖界。”年輕男子亦注意到了那塊絲綢的不正常之處,微微皺了皺眉。難不成,方才他在城主府的一切所作所為,也被卷入了一個不為人知的陰謀之中?
那這樣一來,這次聯盟恐怕是達不成了……如果眼前的這個人族少年疑心過重的話。
“難道不是一統六界麼?”陸子衿似笑非笑的看著年輕男子說道,“我還以為,所有人都會像方才的那名鬼族老嫗一樣,要麼拿得到,要麼就讓所有人都拿不到;要麼不去做,要麼就要一統六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