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幼稚,”年輕男子看著遠處飛奔而來的北玄大軍亦是有些心驚肉跳,“看來這兒沒我什麼事了,陸兄,告辭。”
說完,年輕男子便施展了隱身之術,撒丫子的跑了。
你又何嚐不幼稚呢……
陸子衿不由地抽了抽嘴角,轉而躍上城牆,看著遠處一個身影由黑點逐漸變大,竟在一瞬之間就來到了天悅城的腳下。隻見來人身穿一件由北玄冰蟬的翅膀所織出來的寒衣,一把折扇垂握在手中,另一隻手則是別在身後,一束裝扮,盡顯儒家之氣。
“你是何人?為何受縛於此?”歐陽清對於陸子衿為何也在城牆之上而且還沒有受縛似乎並不關心,而是一眼就在這一群受縛的人之中找到了之前的那個發聲之人,淩厲的語氣讓陸子衿也不由地朝他多看了幾眼,就更別說是毫無縛雞之力的李成寶了。
“我是天悅城城主府中的一個小小的仆人,城主府在前幾時已然斷了氣,屍身被那天煞的妖兵給收了去,我之所以出聲讓歐陽將軍前來,就是因為我知道通敵叛國的人何在!”李成寶並不知道歐陽清有多高深的修為,但僅憑他那一身穿著打扮,李成寶並沒有覺得歐陽清有多厲害,於是膽子也大了起來。
而其餘的人要麼就是懼怕著歐陽清的威勢,要麼就是因早就受不了鞭刑昏死過去,反正無人出聲提醒,李成寶犯了一個多麼嚴重的錯誤。
“哦?那你說說看,那人是何人?”歐陽清並沒有發怒,他倒是想知道,區區一個小小的天悅城城主府中的仆人,究竟有什麼底氣敢對他在這裏大呼小叫。
“就是他!”李成寶聞言一陣欣喜,立刻把矛頭對準了陸子衿。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陸子衿隻是覺得有些可笑,“為何你家城主大人就不能勾結那妖兵,最後勾結不成反受其害嗎?”
“我家城主為了抵禦妖兵來襲,光榮獻身,你怎可如此侮辱於他?”李成寶有些啞口無言,但還是一口咬定陸子衿就是那通敵叛國之人。
歐陽清這才打量起陸子衿,隱隱之中,他竟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有一絲熟悉的感覺,但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這個少年。
“清者自清,你說再多屁話也沒用,得拿出證據來。”
陸子衿一時也覺得無聊,他也想看看,這個傳聞中權傾朝野、深得北玄帝君器重的少年,眼光是否會如此之差,會否輕易就相信了李成寶所說的話。
“你……你是子衿?”沉吟片刻,歐陽清才終於記起眼前的這個少年是誰,這不是十二年前隨著大哥一起前去皇宮麵聖的陸子衿嗎?據說在他麵聖回去天悅城不久之後就遭遇了妖界之禍,受重傷陷入了昏迷之中,如今竟然醒了?
“你是?”陸子衿此刻倒有些淩亂了,歐陽清,他認識歐陽家的人嗎?
“好小子,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了?我是阿清,清王府的那個阿清……”竟也不管仍在地上受縛著的李成寶,歐陽清拍了拍陸子衿的肩膀,大笑起來。
“阿清?沒想到你是阿清……這倒是沒讓我認出來,你這十幾年的變化也太大了吧……”陸子衿先是一愣,隨即隱約地想了起來,這可不是當年清王府的那個還掛著鼻涕蟲的阿清嗎?沒想到,十二年眨眼已過,竟是出落成了這麼一個俊俏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