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隻衝破牢籠掠奪成性的野獸,看著身下的獵物紅了眼。
“翎夜……邵翎夜……”她叫著心中叫了無數遍卻從未真正一次叫出口的名字,胡亂在他身上狂吻。
是你啊,你讓我變成了如此這般,患得患失。
手指漸漸伸向他的後背,粗魯的帶著怨氣狠狠的劃著痕印,指甲與**接觸的地方開始有濕潤的觸感,似乎是血冒了出來。
李雲清感覺身下的身體輕震,下一刻,她就被摔到了床下,頭嘭嗵一聲撞到床柱上,眼冒金星。
接觸那冰涼的地板,她頓時從頭到腳全身涼沁。李雲清,你瞧你幹了些什麼!
他走下床來,在她麵前站定,臉色鐵青高高在上地俯視蜷曲在地的她,身不著片縷,卻高貴冷傲一如審判罪臣的君王,那雙總光芒燦耀的眼此刻如利劍般把她釘在原地。
“李雲清,你是瘋了吧他的語聲能將地上的她瞬間凍結。
她怔怔地看著他,額角有什麼熱熱的液體順著臉頰流下,紅紅的。
像隻一擊不中全盤皆輸的野獸,無力地癱瘓在地,等待著致命的裁決。
她怎麼就忘了,這個男人是高傲的王,怎麼能讓她這隻蛤蟆在他身上隨便撒野,癡心妄想!
他涼涼地自上方凝視她很久,嘴角忽然露出一抹驚心動魄的笑,可她知道他那看著她的眼眸的幽深之處,是多麼地鄙夷不屑棄之如履。
“你忘了自己的分寸吧,李雲清?”
多麼可笑的一件事,此刻聽了她自己都想笑。
他深邃的眼角旖旎上揚,喉間泄出幾縷短促的笑聲。
在進浴室之前他頭也不回,語聲沒有溫度:“滾出去
她邁著遲鈍的雙腿在夜晚十點的街上飄蕩。
她笑,仰著頭看天笑。
李雲清,你真是個天下最大最蠢的蠢蛋。
你是他的誰?他怎麼可能會在乎你,他怎麼可能會任你為所欲為。
目前,李雲清還坐在這個寬敞漂亮的辦公室裏,可以悠閑地觀賞從三十九層俯瞰下的這個城市絕大部分的光景。
隻是不知道自己還能像這樣幾天,或許下一秒我就要被請出大門,連一樓門廳也禁止進入。
像這種交易遊戲,最忌諱的就是玩偶一方沒有分寸,玩偶就是玩偶,玩偶不能有自己的思維。
那晚之後他一次也沒來找過她。
嘀的一聲,“到我辦公室來一趟寂靜無聊了很久的辦公室突然冒出他的聲音,語氣居然很平靜,隻是平靜得讓她發毛。
推門,發現他一向整潔的桌上小山似地堆滿文件,原來這幾天他是忙得沒時間來治她的罪。
她走到桌前一公尺站定,等著他發話——
他遞給我一疊足有幾公分厚的文件說是公司中高層人員資曆明細,“這是你這周的工作,把這些資料仔細複核整理,然後歸檔
她接過,眼望著他:“總裁……”你不打算處置她這個不聽話的玩偶?
百忙之中他抽空看了她一眼,突然湊近:“你這傷口很大嗎?”
他指她額上。
額上碰了條口子,本打算不理,回家往鏡上一照,竟有寸來長,擔心白天嚇著人,當夜便到醫院包紮,第二天到公司人都問她這傷是怎麼來的,她打個哈哈說擠公車時不小心撞到扶手欄上。
咦,李助理,公司不是有報銷打的費嗎。
她又是一個哈哈,她突然想體驗擠公車的感受嘛。
不自然的抹上額角紗布,這是她擺在額上的一條罪證。
可是他現在此時貌似關懷的詢問又是怎麼一回事?
“你是在位那天晚上的事介意?”他從椅上坐起,伸伸腰,語氣懶懶的。
介意?她何止介意,她對指甲挖傷他的事惶惶度日。而他現在……他現在是在主動“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