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過後,我發現許敏浩被許若桓禁足在自己房間,理由是要他好好反思自己的過錯,就連吃飯也得留在裏麵不能出來。
我覺得這樣的懲罰不太人道,雖說許敏浩平時在家裏大多數時間也是躲在自己房間不出來,但好歹偶爾也在我麵前晃悠一下的,極少像現在這樣整天都見不著他的人影。
看著許若桓準備好了飯菜準備上樓給他送去,我終於忍不住開口問:“大叔,我拿過去給他吧。”
他到底在罰許敏浩呢,還是罰自己?說了不準許敏浩出門,他卻要照顧起他的起居飲食,這是身為主人會做的事情麼?
許若桓輕抿著唇,略略一笑,便按住我肩頭說:“你忘了敏浩不喜歡別人進他房間?你去的話,他會有什麼反應我可沒辦法保證。”
猛地想起許敏浩確實幽幽地警告過我不準接近他房間,否則後果自負。
一提到什麼後果自負之類的話,我脖子就開始疼,不是真的疼,而是被那家夥掐出來的心理病。
忙縮回自己的手,讓他過。“哦,那還是大叔去吧。不過,你還要罰他多少天啊,過幾天就要上學了。”
他開始的時候隻說罰他,卻沒說清楚期限,眼看假期過了一半,我再不幫他求情到時候學校那邊怎麼辦?
許若桓走到樓梯邊,剛要邁上去的腳步稍稍一滯,回頭看我一眼:“你認為我真在罰他麼,我這麼做的用意是要他修心養性,不要一味衝動,他這種性子遲早要吃大虧的。”
衝動?說的可是許敏浩?我不免咧嘴一笑,他平日對誰都冷冰冰的態度,有時候連我都嫌他太酷太無人情味,如今大叔卻說他衝動?嗬,恐怕隻遇到大叔的事情他才變得不理智罷了。
所以大叔說的這番話,我實在不能認同。
見我不說話,他繼續往上走:“以薰你放心,我再關他幾天便放他出來。你先過去吃飯,不用等我了,我還要跟他談一些事情。”
又跟許敏浩談事情,我聽著,耳朵都能聽出繭來。
我就不明白了,他既罰了他,怎的還有那麼多話要聊?摸摸下巴,難不成跟最近頻繁出入的‘信差’有關?
一直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轉角,我才默默回到飯桌前落座。
他回來了三天,公司還處於國慶假期,所以也不必過去,但他並沒有閑著,因為在固定時間裏總有烏鴉飛來給他送書信,他看完以後都是同一副表情,俊臉緊繃,眉頭輕蹙,然後長時間不發一言。
信裏麵到底寫了什麼內容,以至於讓他如此愁眉不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