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我的腳,不得不提韓大夫,他的醫術可真不是普通的精湛,聽說狐王幾欲破例讓他留在宮中當禦醫,這可算是史無前例的榮耀啊,但他老人家說榮華富貴隻是浮雲,他不稀罕,於是甩一甩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地回了京城做他的隱世廚神。

時光匆匆,轉眼過了十幾天,我和若桓的傷均已痊愈,如今就是讓我百米衝刺也沒有問題。

這天吃過早餐以後,阿紫好心地提醒我,大後天便是我和皓月殿下的大婚之日,我應該先搬回東殿的廂房住,等成親當天再被殿下接回來。

我自然沒有異議,立即讓招弟收拾幾件換洗的衣裳便離開西殿。

當天剛過晌午,東東和西西兩位娘娘帶了賀禮登門造訪,我們聊了一下,她們偶然間說起新人在成親前三天不得見麵。

聞言,我震驚得差點拍案而起:“啊,還有這種說法?!”難怪從我醒來到離開西殿,若桓始終不見蹤影了。

東東掩嘴而笑:“瞧你猴急的,隻是三天不能見麵罷了,轉眼就過去的。”

西西忍住笑意,緩緩放下手裏的杯子,怪嗔的瞧了她一眼:“你懂什麼,尹姑娘和皓月殿下感情深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呢。”

我剛吃下一口茶點,聽了她的調侃,果斷被咽了:“咳咳,水,水...”旁邊的招弟立即端來一杯熱茶,我接過用舌尖試了試水溫,溫度適中正好入口。

西西略笑著,伸手替我輕輕拍著背脊:“以後整個西殿都得靠你主持呢,這種毛躁的性子可得收斂一下才好。”

我也不知怎麼的,居然沒忍住,對著她就噗了一下,她俏麗的小臉頓時多了一片茶葉,以及摻雜著我唾沫的茶水。

我心頭一顫,暗叫不好,招弟亦是倒抽一口冷氣,與我麵麵相覷,一時沒了主意。

“哈哈,尹姑娘真是太可愛了。”東東再顧不得維持端莊的儀態,幹脆放下了手帕,無心無肺的大笑。

與此同時,西西的麵色微變,她身邊的宮女趕緊掏出手帕要給她拭擦。

我終於緩過神來,囧囧的給她道歉:“對不起啊娘娘!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輕蹙黛眉,倒也不怒,輕輕道了句沒關係,便起身說要回宮換身衣裳。

我有點怕怕,不知她是真不介意呢,還是裝出來的不介意,隻因她的心思向來比東東藏得住,當下也不敢挽留,連忙跟著起身,將她送出了門口。

回了身,卻見東東也笑著過來告辭:“我也是時候走了。”我微微一怔,局促的瞧著她:“娘娘這麼快就走,可是因為我招待不周?”

東東笑著輕握我的手,卻說:“什麼娘娘?直接叫我名字罷,以後你還是西殿的正宮呢,論起來,你的輩分比我們都高,到時候我們豈不是還得反過來喚你一聲娘娘?”

我當即不寒而栗的抖了下,果斷搖頭:“千萬不要,我受不起。”娘娘這個稱呼讓我感覺毛骨悚然的。

東東依舊笑著:“好了,我也不耽誤你的時間,臨近大婚,定然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以後我再和姐姐過來和你說說家常罷。”說完,攜了宮女離開。

接下來的三天裏,誠如東東所言,若桓一直沒有露臉,影月倒是在結婚前夕來了,而且不止人到,還帶來了各種琳琅滿目的賀禮,為了放置這些東西,幾乎占了我廂房大半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