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被認為是癡呆以後,我就一直呆在自己的寢宮裏。不想出去,或許說是不想見到某些人,不想想起某些事。人就是這樣,一旦某些事對他造成傷害,思想就會一直抵觸。
坐在秋千上,不去想任何事,任由那些宮女在那邊推。這種飄蕩的感覺真好。我想如果再高點,是不是可以看到皇宮外麵的情景。
“雲兒。”一個輕聲的呼喚。
心裏猛的一緊。我最不願麵對的人,偏偏是他。
最近見到我,他總是一臉的愧疚。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這個問題一冒出來,我就不敢再想了。
回頭給他一個大大的微笑,欺騙自己,每個人都沒變,影哥哥還是那個最關心我的影哥哥。即使他欺騙我也是為我好。
“你們先下去。”他揮手對那些宮女說道。
“是,殿下。”
院子裏隻剩下我們兩個。靜的詭異。
“雲兒,我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我不說話,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如果是壞事,請不要說出口。我在心裏輕輕說道。
“父皇決定將你遠嫁月奇國。下個月就要啟程。雲兒,你千萬不要怪父皇。我知道,雲兒從沒有癡呆過。”
很輕鬆的一句話,脫口而出。
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是啊,我怎麼就想不到,影哥哥這麼聰明,雲兒這點小計量,怎麼會瞞得過影哥哥。你去告訴父皇,雲兒不會反抗,如果你們的那出戲隻是為了消磨雲兒的銳氣,那麼,你們成功了。何不告訴我,雲兒一生下來就注定是你們的傀儡。16年來,何必那麼假惺惺的做戲給雲兒看。雲兒自知,你們大可不必以一個人的性命來提醒雲兒。讓雲兒背負一個人的性命一輩子,讓雲兒愧疚一輩子。”一段話下來,早已淚流滿麵,生活了16年,一直生活在背叛與陰謀中,這個家,冰冷的另人顫抖。
“雲兒。”
“影哥哥,雲兒最後問你一個問題。”親生女兒都可以拿來利用,這個家不要也罷。
“雲兒何必出口傷人…..”
“不是雲兒想這樣做,是你們逼雲兒的。”沒等他說完,就出口打斷他。
“雲兒想知道什麼?”蕭炫影歎口氣說道。
“雲兒什麼都想知道,不過,雲兒不為難影哥哥,影哥哥隻需告訴雲兒,這件事是誰出的主意,以後的路,雲兒自己會走。”咬著泛白的嘴唇,我冷聲道。
“是我。”蕭炫影說道,聲音裏夾雜著一絲悲涼,無奈。
“好。”顫抖的抱著自己的雙肩,除了一個“好”字,我想不出說什麼來回應他。
“雲兒,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雲兒不是白癡。小時候影哥哥不是說過嗎?雲兒的智慧早就超出你們的想象了。”丟下這句話,我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