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非爺爺是退役老軍官,老爺子生性豪爽,不愛鋪張,以往生日生麼的也隻是在家裏親近的人在一起聚一聚。今年卻不知怎的,老爺子的壽宴辦的十分隆重,不隻在A市最頂級的場所“沁園”舉行,而且大宴賓朋。
“你確定步非會出來接花火?”流離看著大廳裏忙著招待客人的步非,有些遲疑地問葉安。
來之前他還特意帶著她和花火去做了精致的造型,現在卻把花火一個人放在外麵,弄得她根本摸不到頭腦,不知道他到底如何打算。而且,他和她一起進來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轟動,如果這個時候步非再專門到門口去帶進來一個花火,不知道這群人又會有怎樣的反應。
“嗯。”葉安順著步非的目光,看了看門外,點頭,笑的一臉篤定。步非要不在乎花火,就不會那麼著急地找他幫忙。
步非和沈晴的婚約外人很少知道,他卻是知道的。沈晴爸爸曾是步非爺爺的最鍾愛的部下,因為步家兩個兒子都從了商,老爺子疼沈爸爸甚至比步非爸爸還多。因此在步非很小的時候,老爺子就自作主張地給他和沈晴定了親。
前些年孩子小,老爺子不著急,現在步非和沈晴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老爺子自己年紀又大了,就急著抱曾孫了。步非怕花火多心,沒敢跟她說,暗地裏卻來求他幫忙。畢竟,老爺子那麼一個殺伐果斷的人,一時半會兒肯定改不了主意。
聽的出他的篤定,流離有些安心,可想到步非之前的那個樣子,她還是有些替花火擔心。“但願。”流離不自覺地握緊他的手,低低地說。但願步非不辜負花火,但願他和花火的未來沒有那麼多阻隔。
果然,人群裏一會兒就不見了步非。再看到他時,花火已經在他身邊。他一身白衣俊逸非凡,她一身紅衣活潑嬌豔,兩人走進大廳,熱鬧的人群一下子變得安靜。
看著花步非挽著花火進來,流離終於露出放心的笑。她看得出步非眼神裏對花火的珍視,也感覺得出花火周身幸福的味道。而周圍的人,也如她一般,被那兩個人的親密感所暈染。
“那個女孩兒,想必定是步少的未婚妻吧?”人群裏有略微知情的人興奮地說。
旁邊有人也反應過來,十分讚同地點頭,“應該怪不得步老爺子今年生日辦得如此隆重,怕是要宣布步少爺的婚事了。”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是很大,但還是被流離聽見。“這就是你的辦法?”明白了他的用意,流離微笑著抬頭問葉安。
“暫時隻能這樣。”葉安和步非隔著人群默契地交換了個眼神,麵無波瀾地回答。
對付頑固的封建家長,隻能出其不意、先發製人,步非在這個時候挽著花火進來,無疑會讓在場的眾人認為花火是步非的結婚對象。在這種情況下,步老爺子要是再公布步非和沈晴的婚約,那明天報紙就有的寫了。
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流離心裏的疑惑更重,“如果花火今晚不來,會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