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出來,流離剛要去開車,葉安就打開車門擠了進來。“你沒開車?”流離奇怪,她明明看到他的車停在門口啊。
葉安躺在座位上閉目養神,聽到她問,唔了一聲,神色倦倦的說“我喝酒了。”
事實上,他是太累了。昨天晚上抱著她聊到深夜,好不容易等她睡著,自己的胳膊都僵了。沒睡一小會兒,就被方匪石催到了公司,一直忙到下午,中飯都沒來得極吃。聽到陌說她在這兒,自己又急急地趕過來,剛才又喝了點兒酒,實在有些倦。
流離忍不住翻白眼,你喝了我就沒喝啊,感情你不能飲酒駕駛我就能啊?
“我喝的比你多。”好像猜出流離的心思,葉安一本正經地說理由,修長的手指搭在胳膊上,閑閑地扣。
這個人真是越來越幼稚了,流離無奈地想,卻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回頭以教育小孩子的口吻認真地安撫“其實,想蹭車也沒什麼的。”
被某人一拆穿,座位上閉目養神的那隻再也裝不下去,臉可疑的紅了紅。葉安睜開眼,窘著一張俊臉把流離拎到旁邊的位置,一個縱身翻到前麵的駕駛座上,一腳踩下油門,車子平行滑了出去。
流離窩在一邊忍不住悶悶地笑,這個人,竟然害羞了。
“想笑就出聲,小心憋壞了。”葉安臉上的表情更加僵硬,話裏卻有難得的縱容。
“嗯。”流離果然乖乖地點頭,毫不客氣地笑出聲。
葉安被她笑的又羞又惱,正好遇到紅燈,停下車一伸手勾過流離來就咬上她嫣紅的唇。“唔。”嘴上麻麻的疼,流離輕哼,葉安嘴角邪魅地揚起,更深入地嚐她甜美的味道。直到流離滿臉通紅,他才滿意地放開,一本正經地轉過身去認真開車。
被他這麼一鬧,流離再也笑不出來,無意識地摸著自己略微紅腫的唇,腦子裏反反複複是他咬著她耳朵吐出的幾個字“小丫頭,這是懲罰。”
小丫頭,這樣的叫法,虧他想的出來。流離無奈地搖頭,我明明是冷漠堅硬的變形金剛,怎麼可能是小丫頭?
本來想說他幾句,可一轉頭,看到他有些疲憊的表情,流離就咽下了將要出口的話,“累了?”想到昨晚連累他沒好好睡覺,流離轉而有些抱歉地問。
“唔,有點兒。”葉安可有可無地應了聲,怕流離多想,又笑著開口, “處理那兩個麻煩精,不累才怪。”
提到步非和花火,想到剛才在酒吧裏他四兩撥千斤地解決花火和步非的事,流離忍不住又笑起來,“花火那個脾氣,你竟然敢跟她說步非是去見家裏安排的結婚對象,她的情敵。”
“要不怎麼說?”葉安認真地開車,說話雲淡風輕,這種事花火早晚會知道,與其等到事情難以解釋的時候再說,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讓他倆說清楚。”
流離點頭,說的也是。這個事兒花火要是不知道,那就是一枚不定時炸彈,步非天天膽戰心驚不說,哪天一引爆,怕兩個人都死無全屍。
“去哪兒吃飯?”葉安換了個話題,回頭問流離。他從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剛才又喝了點兒酒,胃裏實在難受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