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姝給葉安看的視頻跟實際時間相差無幾,幾乎可以算現場直播。葉安掛斷電話,連安全帶都沒係就一路飆車就直奔流離所在的地方而去。
他不能容忍他的流離跟一個他之外的男人這樣相處著。就算那個人是可以給她幸福的花清越也不行。
從車上下來,葉安三步並作兩步地上樓,不長的距離,卻已經是汗透衣襟的狼狽。心髒劇烈地跳動著,葉安跑到門口,卻忽然就頓住了腳步。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將要看到的,會是怎樣一幅場景,青白或者曖昧,對他而言,總歸都意味著一種轉變。
花清越抱著委屈的流離任她哭了一陣,等她哭得有些累了,才想安撫她休息,可她偏偏又鬧著要吃冰激淩。對於流離醉酒後這種矯情的執著,花清越無奈,隻得推門出來買,可剛一推門,他就看到了躊躇在外麵有些狼狽的葉安。
“你怎麼來了?”想到流離因為麵前這個人而承受的痛苦,花清越心裏怒火升騰,語氣裏帶著不客氣的敵意和冰冷。
沒想到突然有人出來,葉安一怔,看清說話的人是花清越,隨即冷笑,“這句話,似乎應該是我問你。”
這裏雖然是曾墨的醫院,但流離住的這層樓沒有葉安的允許除了醫生和護士一般人是進不來的。但花清越顯然不是一般人,葉安並不驚訝他能進來,但花清越這種反客為主的問話態度讓他實在窩火。而且是火上加火。
葉安上前一步,猛地抓住花清越的衣領,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好像要將花清越看穿一樣,“你到底想要怎樣?”
其實葉安這句話問的很不理智,花清越想要怎樣其實他是知道的。可是當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往往都是沒有理智可言的。但是花清越不同,麵對著暴怒焦躁的葉安,他卻能夠做到沉穩鎮靜。因此,當葉安問出這句話時,花清越很淡然地就給出了回擊。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花清越冷蔑地看了一眼葉安,模仿著他剛才的語氣,很隨意地省略了“似乎”兩個字。
“葉安,你還想要囚禁流離到什麼時候?難道你傷害她的還不夠多麼?還是你覺得傷害她是理所應當的?”花清越反手將葉安按住,周身散發著作為特種兵獨有的肅殺。以花清越在軍營裏訓練出來的精練狠絕,如果手上的葉安不是他的兄弟吧,不是流離心心念念喜歡著的人,花清越一定能將他碎屍萬段。
“這是我和流離之間的事。”葉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拳頭握得骨節生疼,梗了半天才艱澀地說出這麼一句。
花清越說的很對,他傷害了流離太多,也囚禁流離太久了。可是,花清越問他要囚禁流離到什麼時候,這一點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算的。最初他想囚禁流離一輩子,後來他打算放手讓她離開自己找屬於她的幸福,現在,他卻是怎麼都舍不得放她走了。流離對葉安來說,就像是他的血肉,如果強行剝離,葉安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生存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