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打開床頭櫃上的台燈,簡溫妮就這樣被身旁起身的威爾斯,給從睡夢中驚醒,她疲憊的揉了揉雙眼,威爾斯早就走進了衛生間,稀裏嘩啦的水聲,緩緩傳來,飄動在安靜的臥室內,簡溫妮實在困到不行,於是慢慢的眯上眼,伴隨著水聲入睡。
轟隆!
摔倒的巨響聲,打破了安靜的臥室,簡溫妮猛地睜開眼,瞌睡徹底清醒,她下意識的坐了起來,看了一眼身邊淩亂被子,發現威爾斯不在,於是拿起外套,直徑走向衛生間,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男式拖鞋,緊接著是淨白的手臂,然後是睡衣,在然後是修長的身影。
簡溫妮大驚,心已經慌到不行,跑上前就跪在他的跟前,扶起他的頭,不停的喊道:“威爾斯,威爾斯,你聽得見我說話嗎?”
一分鍾,兩分鍾,甚至是好幾分鍾過去,威爾斯雙眼仍舊緊閉,似乎失去了意識,簡溫妮抱著他時,借著燈光才看清楚,原本英俊的臉上,布滿了微弱的紅點點,而且睡衣下的脖子處,更是觸目驚心的大片紅疙瘩。
一時間,簡溫妮慌了神,手忙腳亂急的差點哭出來,抱著他一個勁的大喊:“威爾斯,你醒醒,別睡啊......”
她強忍著要流出來的淚水,輕手輕腳的放下他後,直徑跑到外麵,找來傭人幫忙。
十分鍾後,威爾斯被趕來醫護人員給抬上了救護車,而她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更換,直接隨著他們一起去了醫院。
守了一夜那麼久,直到威爾斯平安無事,簡溫妮才鬆了一口氣,趴在他的病床邊,沉沉的睡了過去,一早醒來的威爾斯,發現自己在醫院,而且還吊著針,看到簡溫妮安穩的睡顏後,才將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到了她的身上。
碰——
這所有的一切還沒有維持十分鍾,簡溫妮就被重重的推門聲給驚醒,威爾斯蹙眉順著視線看去,恰好看到一個端莊的中年婦女以及中年男人急衝衝的走進來,剛踏進來,就傳來中年婦女扯著嗓門的聲音。
“辰辰,我的兒啊,你怎麼就學不會好好照顧自己呢!明明知道自己是特殊的過敏體質,怎麼還會吃到忌嘴的事物,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和你爸爸可怎麼辦才好!”
聽到她的話,簡溫妮更加內疚不已,局促不安的從椅子上站起來,準備承認錯誤的時候,威爾斯一把牽住她的手,隨後就傳來他溫潤儒雅的男聲:“媽,我這不是沒事嘛,你別那麼大驚小怪啊!”
裴夫人紅著雙眼,走到床邊坐下,心疼的摸著威爾斯的臉頰,哽咽道:“為什麼離開了媽媽,你就是照顧不好自己,你知道不知道,當媽接到醫院通知的時候,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背過去了,於是和你爸爸連公司都沒去,直接趕到醫院。”
簡溫妮一直表現出認錯的好態度,看到裴夫人落淚的時候,連忙找到抽紙遞上前,弱弱的喊道:“媽,對不起,我不知道威爾斯是特殊的過敏體質,要是......”
“誰是你媽!!”簡溫妮的話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嗬斥聲給嚇住,她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顫,就看到裴夫人,投來厭惡的眼神,仿佛她就是那種十惡不赦的那種。
“簡溫妮,我兒子這次差點送命,就是因為你這個女人!他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我讓你跟著陪葬!”咄咄逼人的語氣,讓簡溫妮更加難過的低著頭,像手足無措的小孩那般,默默的流著可憐兮兮的淚水。
其實,她也不想害的威爾斯這樣,如果她早一點知道,威爾斯根本就不能吃新鮮的花瓣,而且還是特殊的過敏體質,更嚴重的會現休克的狀態,那她一定不會逼著威爾斯吃鮮花餅。
或許是她對威爾斯的了解太少了,所以才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每天不膩味的吃著同樣的幾道菜,直到他的過敏症狀出現,她越發的覺得內疚,一直都是威爾斯想方設法的哄她開心,清楚的了解她的一切,知道她想要什麼,不想要什麼,喜歡什麼,又或者說是不喜歡什麼。
如果可以,她寧願現在躺在病床上吊針的人是她,這樣至少她不會內疚,自責。
“威爾斯,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簡溫妮打心底的抱歉,深深的對著威爾斯和裴夫人鞠躬。
威爾斯溫柔的一笑,對著她寵溺的說道:“傻瓜,我和你之間還需要這麼見外嗎?你事先也是不知道啊,我怎麼會怪你呢!別自責了好嗎,一會兒我吊完針,回家做你最愛吃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