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笑了好一會,慕容樂猛然伸出一隻大手,狠狠的扼住了慕容樂的脖子。
“賤人,你可當真打了一副好算盤啊!”慕容樂的一張臉因為憤怒變得青紫紅漲。
“你以為朕不知道麼?你身體裏的蠱蟲根本無藥可解,除非給你下藥的人出現,否則你隻有死路一條,那人是齊國的細作,怎能將解藥給予你。因此你早晚是要死的,你要保管那龍紋盒,等你死了,龍紋盒便會暴露蹤跡,到時必會引來武皇和江湖之人,你死也就死了,臨死前也要給我添堵是不是?”慕容樂瞪著一雙森冷的眸子,猶如毒蛇一般狠狠的盯著葉璿。
葉璿因為他的手掌再次失去了新鮮的空氣,她的臉色也漸漸變得蒼白起來,甚至隱隱還有些青色,這次葉璿沒有為自己求饒,現在的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命了,正如慕容樂所言,早晚是要死了,不如早點死了了事,可惜,在臨死前,她不放心皇後莫瑩。
“我沒有那個意思,如果我當真那麼想,也不會那麼拚命的保護龍紋盒了。在九幽峰的時候我將盒子丟出去,我不是一樣能逃得性命,更加不會被你綁來。”葉璿啞著聲音,艱難的開口。
慕容樂神情微僵,但手下依然沒有放鬆的意思。
“我是不希望莫瑩守一輩子的活寡,不管她喜歡的是我還是你,她對我們都是有恩的,難道堂堂一國之皇就是如此對待自己的恩人麼?”現在的葉璿幾乎豁了出去,不管怎麼樣,都不能讓莫瑩擁有這樣的人生。這樣與她太過殘忍了。
慕容樂聞言嘿嘿冷笑:“朕已經報恩了,朕 給她的是數之不盡的榮華富貴,她還有什麼可不滿足的。”
“你放屁,對女人來說,一輩子最重要的不是金錢和地位,而是一個能真心疼愛她,能讓她一生無憂的愛人。你這個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根本沒有愛過,又怎麼可能懂得愛情,怎麼會懂得一個女人的心。你連自己的恩人都能如此的薄情,又怎麼可能去愛戴你的百姓。你是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昏君,禽獸。”
葉璿這次也是真火了,再不管什麼君臣,主仆,不管自己的小命此刻就捏在慕容樂的手中,她憤怒的嚎叫,怒吼。一雙原本清澈如水的眸子,此刻也染上了憤怒的血紅色。
慕容樂被他氣得青筋暴跳,手掌用力,狠狠的掐了下去。
葉璿本來就呼吸困難了,全憑著一股憤怒的心勁才罵出了上麵那些話,如今慕容樂手下用勁,她再也受不了,兩眼一黑便暈了過去。
葉璿暈倒後,慕容樂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再做什麼,他急忙縮回了手,看著臉色發青,身體軟軟的葉璿,他的心突然湧上了一種莫名的恐慌。
這種感覺來的是那樣突然,讓他自己都措手不及。但恐慌過後又是深深的自責和不舍。她明明還有一年的命,說是一年,也是保守估計的,而且每隔半個月那蠱蟲就要發作一次,雖然前幾次都有解藥的,而解藥用完了,她就要承受那種噬心之痛了。
她幫了自己好多,雖然她是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但他不能見死不救。這也是他將之留在身邊的原因,如果病發了,他還可以用獨門的內功延續她的生命。或許這種延續隻有幾天,卻總比沒有要好得多。
每當慕容樂想到這個女人早晚有一天會離他而去的時候,他便會異常的痛苦。那種難舍難離的心勁,連他自己都感覺異常的陌生。
他將她留在身邊,雖然不聞不問,卻每時每刻都在暗中留意著。他對自己說,不管怎麼說,不能讓這女人死了,如果她死了,就沒辦法承受她背叛自己應該承受的折磨了。
如今,當葉璿在他的麵前昏死過去後,慕容樂的腦子裏再沒有了那些荒誕的念頭,有的隻是一種難舍心痛。他開始自責起來,自責自己為什麼要下了那麼重的手。她現在可是武功盡失的啊!
慕容樂慌亂之後,好在還有些理智,知道去探探葉璿的鼻息,一探之下才放下了心。她還沒有死。
慕容樂靜靜的坐在葉璿的身邊,默默無語的看著那張平凡的再不能平凡的臉,心裏是一陣陣的酸澀和恐慌。
為什麼會恐慌,這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他看著沉睡的葉璿,心裏反而多了一些滿足。葉璿臉頰上那淺淺的絨毛,還有那微微顫抖的睫毛,都讓慕容樂的心癢癢的,忍不住想去撫摸,去親吻。這樣的感覺太奇怪了,過去他不是沒有過女人,但對女人有如此的感覺還是第一次。第一次想要去親吻和擁抱眼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