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嘴還沒貼上,腰腹處就傳來穿刺的劇痛,黑衣女子幾乎是在匕首插入的同時就一掌擊上了他,而自己也因為痛意和反衝連連退後了幾步。行三見狀震驚的喊了一聲“宗主”,匆匆走過去扶她,卻被黑衣女子推開。
黑衣女子那一掌打的極重,粽葦伸手擦了擦嘴角滲出的血漬,有些好笑地笑了起來,“真是奇怪,就算失了神誌,身體也能本能的揮刀呢。”
他剛剛攻擊黑衣女子的是一把短匕,是突然在腰間摸到的,仿佛有靈性一般,他一伸手它就出現在了他手中。
“蒼訣匕…她竟然把蒼訣匕還給你了…”黑衣女子捂住腰間的傷口,望向他手中短匕的眸子裏全是震驚。
當年神魔之役葭箬將這把匕首插入了魔伽的胸口,隨後蒼訣匕也隨之一同融入了葭箬的識海,之後也隨之重生。她猜到了魔伽來曆劫前可能會將蒼訣匕交給葭箬保管,可她未想過,葭箬竟會如此輕易地就將蒼訣匕交給了這一世的這個毛頭小子。
“聽起來是把厲害的東西,看來我以前也是個厲害人物。”粽葦掂了掂手中模樣奇特的暗紅匕首,晃了幾下才站起了身。這把匕首應當是葭箬說完恩斷義絕後偷偷放在他身上的,為的就是保護他。不過他之前一直以為這隻是把造型奇特的普通匕首,因為他之前隻見過葭箬用它切過菜…
不過用這樣的匕首切菜也的確是葭箬的作風,她一直都是這般,嘴上說著再狠的話,心裏頭卻連一把匕首都隻忍心以這樣的方式遷怒。
蒼訣匕不是凡物,被其損傷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好不了。黑衣女子眼神複雜地望了粽葦一眼,突然冷下了眸子吩咐行三,“下了禁製,關起來,嚴加看守。”
心中雖有疑惑,但行三從不會多問,聞言立刻跪地稱是,然後待黑衣女子離去,轉身便押著粽葦往一道門走去。
被下了禁製關在一個陣法裏,粽葦坐在裏頭轉著手中蒼訣匕,覺得心中的謎團越發的大了起來。
黑衣女子就算知道這把匕首危險,也未叫那個叫行三的人收了他的匕首,隻收去了他手中的耳墜。而葭箬明知這把匕首藏著他想要知道的秘密,卻還是毫不猶豫地將匕首交給了他。
還有她們說的那個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曾經到底做過什麼?他到底該不該繼續追查下去?
你敬愛的師父可是同殺了你全家的妖魔同一個族類…
她之所以成魔,都是因為你…
你,才是她絕望的根源…
該死的!為何偏偏是他!
粽葦想起黑衣女子之前說的話,用力地攥起手,然後狠狠地將手中的蒼訣匕砸在地上。匕首“咣”一聲砸在了發著暗光的陣法上,激出驟亮的紅光。隨著紅光亮起,陣法外就很快地出現了四個黑衣人,往陣法內謹慎地瞧了一眼,確認沒什麼異常後又隱了回去。
關押粽葦的陣法處的異動很快就傳到了行三的耳朵裏。他聽完下頭的人的彙報沉思了一會,然後緩緩轉身往一個密室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