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複你家主子,轉告給冥,給他三天的時間,讓他想想,他自己有何能力能為我所用,三天後,我再去見他。”
“是,小的告退。”粉裝小婢恭敬推下,離開柳若熙的房間,悄然離開。
當時,他與龍嘯之間的事情,柳若晨、趙剛並不知曉,僅是暗地裏進行,本想在此大陸能有一片自己的小天地,能夠在今後的日子裏衣食無憂,卻沒想到,規模會越來越大,乃至於最後會牽扯到其他國家軍事國力、經濟命脈……
三天,對冥來講,是對他的考驗,這個考驗將會改變他接下來的路,同樣,也會讓他痛不欲生。若當時他早已知道結局,或許他也還是會堅持選擇這條路。
或許,很多時候,大家都很很多的無奈,明知道是錯,仍堅持一錯再錯,直到一同毀滅,卻也無怨……亦無悔……
三天後,這世上多了一個狠角色,他的名字叫冥玄……
一年後,這片肇冶大陸多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組織,它的名字叫風雨小樓……
夜闌臥聽風吹雨
鐵馬冰河入夢來。
……
——
朔國皇城外,“彩蓮娘娘”廟。
沾衣欲濕杏花雨,
吹麵不寒楊柳風。
一刻鍾前,還是明月當空,如今卻下著綿綿細雨,夜雨連連,打落廟外一地杏花,杏花飄然落下,伴著點點星光,仿佛一場杏花雨,看來這場雨會持續到天明了。
“我這尚有一顆解毒子,熙,你且服下。”冥玄將以黑色丹丸喂入柳若熙口中。
柳若熙不疑有他,連忙服下,淡淡藥香充盈於口中,入喉即化,頓感四肢百骸說不出的順暢,正要提起真氣,卻感覺丹田中內力被壓製一般,使不出力。沒想到“化功散”的藥效竟是如此了得。
冥玄切上柳若熙右手脈搏,斟酌好一會,卻見眉頭緊鎖。
“熙所中之毒並不是化功散。”那是什麼?難道是什麼難纏的毒素?能讓一向淡定沉穩的冥玄皺眉,此毒定是有些棘手。
“熙,所中的毒叫做噬魂。”冥玄停頓了一下,“中此毒之人,在半年以內,其症狀與中軟筋散無兩樣,緊接著半年後,消失的內力便不會再恢複,若每月按時服用一顆解藥,隻能靠此延緩其痛苦及生命。否則,未服用解藥者…七孔出血,滿頭華發,直至…死亡,發作前後不過…一年。”
實際上,那解藥也是一顆毒藥,隻不過是用來壓製體內的毒素罷了。冥玄滿心的內疚,若不是他未及時趕到,熙也不會被指派出使,更不會被下毒,這也許會成為他一輩子,乃至永世無法磨滅的痛苦。還有,那該死的赫連瑉……
冥玄狠厲如鷹般的雙眸盯著朔國皇宮的方向……
柳若熙愣住了,沒想到,赫連瑉竟是如此歹毒,枉費平日裏還擺出一副謙謙君子,溫文爾雅的樣子,原來,都是假象,赫連瑉的目的是…要控製他。
柳若熙的心情一下子低落了不少,赫連瑉是個很出色的男人,很難不被其吸引,無論在政治手段上,還是在軍事手段上,都有著他與眾不同的獨特魅力,因此,柳若熙或多或少在心裏並不抵觸這樣一個優秀的男人,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因此他很快就被赫連瑉所吸引。
但是,他也清楚,赫連瑉是個不能愛,也不敢愛的人。首先,他們的立場不多,早晚有一天,總會兵戎相見。再者,他自身無法接受禁忌的男男之戀,原則使然。最後,他無法將自己托付給一個擁有後宮佳麗三千的男人。所以,他們之間是不可能是有結果的愛情,既然知道如此,何必故生事端?
“沒事的,等雀羽他們來了,定是有辦法,”冥玄看著柳若熙頹廢的樣子,很是心疼,“你別忘了,雀羽可是解毒高手。”
冥玄拍了拍柳若熙的肩,瞧見他的表情,還以為柳若熙因為自己的病情獨自傷神。
這樣的毒固然可怕,但他柳若熙可是曾經在閻王殿前走過一次的人了,還會怕死嗎?不怕死,怕的隻是人心。
雖明知在這封建主義的國家,君主權力集中製統治較為明顯,沒有一個皇帝願意讓自己的皇權受到要挾,也沒有一個皇帝會放棄一統江山的野心,可為什麼偏偏他就這麼倒黴?
“難道赫連瑉想控製我,並讓我去對付金國?”除此之外,沒做他想,真像已昭然若揭。
“應該如此。”
“他想得美。不管雀羽解不解得了這個毒,我柳若熙都不會讓他得逞。”
想利用他,門都沒有。除非愛得太深,否則沒有一個人願意為另一個人付出所有,包括生命。人,最珍貴的,除了生命以外,便是自由…及尊嚴。
苟義偷生,還不如了卻此生,卑微的活著,自會讓自己更加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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