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淵遲疑了下問道:“琴姨,他們的關係不好嗎?”
他們自然就是指南宮衛和嚴萍了,小琴歎口氣道:“誰說不是呢!本來以前兩兄妹的關係還不錯,自從老夫人非讓老爺娶表小姐,就開始惡化了,尤其是夫人去世,你又失蹤後,老爺更是無心表小姐,一心撲在找大少爺和生意的事兒上,老爺一直隻愛夫人一個人,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可惜呀!夫人那麼溫柔善良的一個人,卻早早就香消玉殞了,苦了自己,苦了老爺,更苦了大少爺啊!”
“嚴萍以前,和我娘關係很不好吧?”南宮淵又開口問道。
小琴聽南宮淵問起舊事,忙看了看小院兒外,確定沒人後把門關上,帶著兩人進屋坐著才小聲道:“何止是不合啊!表小姐一直把夫人視為眼中釘呢!夫人孤零零的一個人,沒個娘家更沒個靠山,而且心地也善良,所以從來都是自己忍著,雖然老爺疼夫人,但是夫人識大體,從來沒和老爺抱怨過什麼,表小姐從小就被家裏寵壞了,更是變本加厲的欺負夫人,依老奴看啊!夫人好端端的一個人,年紀輕輕就得了那怪病,可能就是心裏憋悶所致,哎!我身為夫人的婢女,卻不能為夫人分憂,倒是夫人一直對我們下人和顏悅色,當初我爹爹病重,還是夫人好心給我銀兩才救回了我父親一條命。”
南宮淵再次聽到秦菲兒受到的待遇,不由雙手緊握成拳,就算娘親不是她害死的,那她得病也和她脫不了幹係,所以即便不能查明母親的死因,他也不會忘記算她欺辱母親的這筆賬。
若寧看出南宮淵很氣憤,不由拍了拍他的手讓他冷靜,轉過頭問道:“琴姨,和您一起服侍南宮伯母的是不是有一個叫素雲的?”
“是啊!”小琴點點頭:“她比我跟著夫人還早些呢!夫人待她也如親姐妹一般,所以夫人剛剛下葬,她就離開南宮府了。”
“她是因為傷心過度才離開的?”若寧懷疑道。
“應該是的,當時她還特意來和我告別,說她不想待下去了,說隻要還在南宮府,就總會想起夫人。”小琴回憶道:“她當時很傷心,眼睛哭得紅腫,而且,夫人沒下葬的時候,她堅持每天為夫人守靈,連老爺都感動她的忠心呢!”
若寧心中疑雲越來越大,說是因為傷心就離開,未免有些太牽強,而且聽琴姨的描述,她為什麼那麼反應如此激烈,又是守靈又是離開的,除非···
“琴姨,嚴夫人當時對您和那些服侍南宮伯母的人怎麼樣?”若寧又問道。
“當然很苛刻了。”小琴理所當然道:“表小姐可是從來沒給過我們好臉色,還經常找事為難我們。”
“那,她對那位素雲怎麼樣?”
“你們問這些做什麼?”小琴終於疑惑道。
“額。”若寧這麼關心確實是有些沒道理,隻能轉向南宮淵。
南宮淵雖然一直沒說話,但是卻在若寧問的問題中思考著有什麼蛛絲馬跡,當然,也確實是有收獲的,至少,這個素雲就有可疑之處,見琴姨問起:“琴姨,您先告訴我們。”南宮淵迫不及待道。